第5章 流言(下)[第4页/共4页]
来到仪王府,都不消通报,宝儿就熟门熟路地朝后院走去。
固然按常例,只要嫡女才气向天子请封郡主,可如果庶出的女儿特别受宠嬖的话,也会有王爷特别向天子上折子。但是天子对鄂王不是很瞧得上,是以别说郡主,就是鄂王为庶长女请封县主的折子都被驳了返来,自此以后,鄂王就再也没有上过近似的折子了。他在京中本来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再三去应战天子的耐烦。
宝儿笑了笑,道:“我先去给伯母见礼,你可要一起?”仪亲王还没下朝,以是府中只要仪王妃这一个长辈。
秋沅拿起一顶帷帽,筹办给宝儿戴上,只见肉桂色的纱帐从帽沿垂下来,看长度几近能够将上半身给讳饰住。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文安郡主话锋一转,暴露一抹不怀美意的笑容,手肘捅了捅宝儿,“我在府中都传闻了,你比来召了很多和尚进府?但是真的?”
文安郡主没好气地说道:“没有,传闻是被姑姑禁足了。”如果陈文俊敢来,她至心不介怀给他一顿经验。
待她们走后,仪王妃倒是长叹一口气,问身边的嬷嬷:“我如何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没法无天,都是王爷把她宠坏了,她出阁后可如何办啊?”
文安郡主半步不让:“呵,娘您如何不说他陈文俊还是宣和长公主的儿子呢!”要不是冲着对方的这个身份,她一早就让仪王将婚约给解了。
张安和不敢说不,只得诺诺应下,从速跑去再行安排。
文安郡主脾气活泼,开朗风雅,很得长辈喜好,兼之身份贵重,早些年就已经订下了一门婚事,本来应当在前两年及笄以后就议婚的,但是仪亲王舍不得爱女早早出嫁,硬是拖到了本年。是以,再过两个月,就是文安郡主出阁的日子。
但是对她们这类公主郡主来讲,今后丈夫再能出人头地,最多不过是一品国夫人的诰命,这跟她们未出嫁前的身份差不了多少。
“姐姐说的是。”
文安郡主嘲笑一声:“如果他真敢跟姑姑和父亲杠上也要消弭婚约,我还能赞他一句情比金坚。可他如果打着既要与人卿卿我我又要繁华权势的主张,我绝对会让他悔不如初。”
大齐没有公主向婆婆晨昏定醒存候的端方,并且宝儿住在公主府,她爱去那里也没人管得着。是以,第二天一大早,宝儿刚用过早膳,就命人备马,筹办去仪王府。
宝儿有几分迷惑,如果是曲解,信赖宣和长公主必定会上门解释,可如果不是曲解,不是更应当陈文俊本人亲身上门向仪亲王府交代吗?仪亲王又不是那些落破皇族,事情产生后,陈文俊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宣和长公主都没说话,实在不平常。
文安郡主平平气,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只留下贴身服侍的丫头,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三个月前,陈文俊那混蛋跟鄂王府的三女人勾搭上了,订情信物都互换了。要不是上个月二伯母生日我去鄂王府拜寿,阿谁甚么三女人对我说了一堆莫明其妙的话,我都还被他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