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时过境迁[第2页/共3页]

“最后一个要求，是关于臣女本身的。”

“甚么帝王之相，只是时势所逼，环境使然罢了。”高勋闻言只是淡淡一哂，看着程金枝的目光变得有些伤感，“金枝，两年不见，朕总感觉，你和畴前有些不一样了。”

“对了，臣女传闻先皇后赵氏，几日前在冷宫中崩逝了。”

“陛下，臣女并不孤傲，在臣女内心，他实在向来未曾离我远去。”

听闻程金枝此言，再遐想到过往各种，高勋鼻尖一酸，仓猝当真回声道。

雪霁晴和，转眼又是一年红藕残霜的寒冬腊月。

“谢陛下恩准。”

另有唇边那抹温和的笑容，细看之下，却也再无昔日那般明艳动听，令人身心愉悦的光彩。

“金枝，你终究肯进宫了！自从...提及来，朕已经好久未见你了。”

程金枝转过身去背对高勋，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现在的神情。从殿外透进的日光恍惚了她周身的表面，让高勋不自发地眯起了双眸。

“金枝，朕承诺过三哥，要好好照顾你，即便今后你不想住在宫里，也要常进宫来看看。这些年，真的产生了太多的事，朕身边熟谙和器重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高处不堪寒，虽说自古帝王皆是孤家寡人，可你晓得，朕是喜好热烈的。”

“你说，只要朕能做到的，朕都承诺你。”

“实在...臣女本日入宫，是有三桩苦衷想要要求陛下。”

“是啊，世事无常，这这世上的事，实在太叫人难以预感。”

程金枝伸展眉宇，唇边笑意更甚，朝着高勋慎重地下跪谢恩。

她还是像畴前那样清丽脱俗，温馨的脸庞还是端庄清秀。但是，那双本来澄彻灵动的双眸，比之往昔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没法再等闲窥测其心中的所思所想。

看着立在面前，神情平和的程金枝，高勋容色感慨地沉下一口气，走上前来展露笑容。可当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却不自发地眼睫微颤。

他呼吸一滞，有些发怔地望着面前清癯的背影，沉默很久以后，只见程金回过身来，脸庞还是那样安闲安静，不起一丝惊澜。

“金枝，朕一样不想看着你孤傲一人。”

御书房内，已经到临帝位的高勋一身沉稳严肃的玄色大氅，与畴前的年青气盛，稚气未脱比拟，仿佛多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成熟慎重之气。

但是还未等高勋伸脱手去扶她起家，却见她缓缓抬开端来，唇边的笑容已经淡而不见，那凝然不动的目光之下，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刚毅。

程金枝欣喜一笑，持续要求道：“第二，殿下膝下无子，臣女不想燕王一脉就义于此。殿下当年曾经和臣女在街边大火中救过一个孩子，并将其收养在府中视如亲子。臣女恳请陛下能够恩准让他秉承爵位，入燕王府一脉，不必给他任何朝堂之权，只望能为他求得一世安稳。”

高勋说着坦但是笑，垂垂地却轻拧眉角，眼中升起了一层昏黄的氤氲。

“好，你放心，待他再长大一些，朕会封他一个王爵，就算不能保他平步青云，功成名就，也定会保他一世无忧。”

“好，朕承诺你，择日便拟追封圣旨，昭告天下。”

“是啊，她这几年生不如死，也算是折腾够了。朕已经遵循皇后的礼法厚葬于她，统统前尘旧事，也都到此为止了。”

高勋当真地谛视着程金枝，眼中闪动着一抹殷切的神采，细看之下，却又异化着多少凄然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