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速之客[第2页/共3页]

合法统统人都在静候程衍的态度时，一向冷眼旁观的高珩俄然接口道：“大哥，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块玉石的质地该当是软玉之首的和田玉。”

太子似笑非笑地说着，一旁的侍从已将寿礼端了上来，红布刚翻开，一尊篆刻精彩的“寿”字玉雕便映入了视线，但是细看之下，这“寿”字竟少了最后一点。

程金枝举着托盘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回廊上，筹办将这些茶点送去席间上桌。

“兵部刘尚书到――”

“听程大人的语气，这是要对本太子下逐客令了？亏我还经心为您白叟家筹办了寿礼，看来是白走一趟了。”

一听到燕王的名讳，世人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到了程府大门，就连程金枝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真容。毕竟关于这位王爷的各种传闻实在过分刺耳，让人很难不生猎奇之心，当然她的初志，还是因为顾寒清。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举手之劳罢了，大人不必言谢，只是遭遇本日反受其辱，想必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珩望着敞开的大门，神情略显严峻，沉默很久，脸上的阴云才逐步散去。

俄然间，跟着一声宏亮的叫唱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华服，虎目灼灼的中年男人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趾高气昂地踏了出去，眉宇间与高珩有几分类似，大有不速之客的势头。

太子殿下驾到――”

“三哥，看来年老是来找茬的，找你和程大人的茬，顺带连我都不放过。”

“略知一二罢了。”高珩淡淡一哂，“既然这“寿”字少了一划，那添上便是，大哥无需过分自责。”

唯独程金枝灰头土脸地挤鄙大家堆里忙上忙下，驰驱了一整天，五脏庙早已空空如也，恰好这时候手中端着的还是喷香四溢的糕点，看得直叫她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程大人，寿字已成，望您寿山福海，人寿年丰。”

说话调侃的是晋王高勋，身为皇六子，他是统统成年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一名，也是独一一名与高珩干系密切，还不会被嫌弃的话唠。

“三哥，干得标致！”

“甚么？添上？”

“本来这个燕王长的这么帅，这如何看也不像是个会喜好男人的变态啊。”程金枝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哎，可他如果然的有那种癖好，还恰好觊觎我的寒清哥哥，那我岂不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太子强笑着扯了扯嘴角，袖子一挥，便想拜别。

程衍包含在场的其他来宾均是一惊，只要高珩面无神采地望着面前之人，似是早有预感。

所幸这二人是亲兄弟的干系，不然坊间恐怕会把这位面如傅粉的晋王传成高珩的断袖之宠。

“本来三弟也懂玉石啊。”

“燕王殿下，晋王殿下。”程衍躬身作揖，悦色道，“两位殿下此番到临，是程某之幸。”

程金枝舔了舔手上的糖粉，眼瞅着顾寒清和高珩就要消逝在视野当中，忙以托盘遮脸，急仓促地跟了上去。

顾寒清身为富可敌国的大财主，想要交好凑趣之人天然比比皆是，现在正被挤在来宾之间不得抽身，看到高珩劈面走来，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仓猝挤出了人群。

“程公言重了。”高珩微微点头，“本日程公寿宴，我既受邀，自当前来贺寿。父皇虽不能亲身前来，但也挂念此事，特命我带来寿礼，望程大人福寿安康，长命百岁，持续为朝廷效力。”

“太子殿下。”程衍忙故作恭敬地挽留道，“殿下能如此挂记程某的寿宴，那是程某的福分，来者便是客，还请殿下屈尊降贵，到府中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