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马良人[第2页/共2页]

“顾少主，我等是燕王殿下派来接你进京的。”

话音刚落，冷冽的刀光闪过顾寒清舒展的秀眉，万分危急之下，说时迟当时快，只见火线不远处俄然齐刷刷地飞射而来几支利箭，这些杀手一心想要置顾寒清于死地，疏于防备，半数人都被利箭射中回声倒地。

空荡荡的灵堂里，白纱黑帐，人走茶凉，她所谓的“亲人们”不甘心肠出去“过了个场子”，就仓促拜别，徒留九岁的程金枝单独一人跪在母亲的灵位前。

泪眼昏黄之间，一个男孩温存的声音传进了耳膜，紧接着，一只拿着群青色锦帕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几个快去追！”

见四下无人，冷静哑忍的程金枝终究忍不住失声痛哭，稚嫩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灵堂里，叫民气碎。

“金枝...嗯...真是个好名字。”

她将帕子摊开往脸上一盖，在幸运的醍醐味中沉甜睡去，全然健忘了身边那只的团扇还需求她亲身让“山鸡”涅磐更天生“凤凰”。

没了生母，她在这府中就再无依托，就仿佛倦鸟少了能够遮风避雨的巢穴，这个家对于她来讲，只是个毫无情面味可言的樊笼。

程金枝怔怔地谛视着他，红着脸问道：“是你？”

“你见过我？”

“少主，夜路难走，我们就在火线的成阳郡安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如何？”

“那你必然要好好活下去，等有一天你变强大了，再把他们都欺负返来！”

顾寒清的父亲顾洵是江南一代很驰名誉的富商富商，少年时因机遇偶合与程衍结缘，加上官商之间互通有无，顾寒清出世时，程衍就认他做了干儿子，正视有加。

“我这小我自认待人刻薄谦恭，平素很少与人结仇，不知是那里获咎了中间的主子，”顾寒清安静地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的蒙面人，“竟派这么多杀手连夜追杀我。”

程金枝的母亲秦氏是在一个雪天过世的。遵循大户人家的民风，从发丧到出殡都该当尽财尽礼，以告慰逝者的在天之灵，特别是像靖国公如许尊崇的身份，家人归天，更不能有所怠慢。

时至本日，曾经外人眼中难当大任的稚气少年，也已长成了制霸一方的大财主，顾家的财产在顾寒清手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涓滴不减色于他父亲当年的风采。

顾寒清的这席话让程金枝的哭声戛但是止。时至本日，她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程寒清说这句话时那双透着亮光的眸子，神采奕奕，令人神驰。

程金枝看着递过来的锦帕，抬起了头。

但是十年前，顾洵单独入屠云山寻仙下落不明，至此一去不回。年仅十一岁的顾寒清被迫回到泉州继任少主，担起了支撑全部顾家的重担。

“别哭了。”

夜凉如水，风掠过树丛收回“沙沙”的声响，伴跟着一阵极其纤细的骚动，本来坐在马车以内闭目养神的顾寒清俄然眉间一跳，就在他展开双眸的一顷刻，车夫的惨叫声骤起，紧接着，一支闪着寒光的利剑已经地穿过帘帐，直直地朝他刺了过来。

残烛的光影闲逛在墙壁上忽明忽暗，程金枝摸着锦帕上哪只栩栩如生的鸿雁，脸上的笑容就跟吃了蜜似的甜腻。

他这话一出口，本来情感有所平复的程金枝顿时感觉委曲不已，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