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姐来访[第3页/共4页]
对于老太太的谋算,王锦锦压根儿猜不到。
一旁的丫环绿蓉忍不住为主子抱不平:“奴婢瞧那贱蹄子是装病装上瘾了!”
吃个早膳,王听兰比紫竹还服侍的殷勤。王锦锦心想,这庶姐倒是很暖和嘛,看模样不是难缠之人。
这类脾气诡异的哥哥,王锦锦可不喜好。
“张嬷嬷,把五女人带下去歇息吧。”刘氏很纤瘦,坐在椅子上就像一丛弱柳。
“……是。”
王锦锦不动声色的打量凤梧,这位王家职位最高的大丫环。
刘氏温言劝道:“传闻你表舅家前不久走水,烧没了大半房屋,前几日还来王家找你布施。你那点儿月钱怎够?以是凤梧女人还是收下吧。”
王听兰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三哥比来忙着跟西席学八股,没空过来,你可千万不要生他的气。”
梦到了家中父母,梦到了早逝的亲哥哥,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说谈笑笑,却不晓得在说些甚么。王锦锦想要靠近一些去听,画面一转,又到了她十三岁那年,阿谁放学的下午。
她打了个暗斗,一把扯过被褥蒙住脸,悄悄想着:就如许姑息着过吧,若明珠儿返来,她必然把躯壳拱手相让。她可不想如刘氏一样,在这深宅大院里操碎了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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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心下震惊刘氏脱手风雅,平常打赏下人一吊钱算多了,她竟取出一块碎银。
王锦锦出了门,转头看了眼,昏黄的灯光透过纱窗,映照出一抹窈窕怠倦的剪影,说不出的落寞寥寂。
王文业“嗯”的点头,沉声道:“老四帮手谈了笔买卖,说是晋王要买一整块冰种玉翠做佛像,明日约了云南玉行的老板,不知能不能拿到货。”
多少年了,她仍然但愿,本身的哥哥能重新活过来。阿谁永久悲观,永久了解她的哥哥。
“哦?”刘氏猜疑的看向王文业,“我怎从未听二爷落水过?”
“二女人来了。”
多看两眼,寒意上涌。
她墩身道:“凤梧谢过二奶奶赏。”
王锦锦楞了一下,忙摆出一副笑容,喊道:“爹爹!”
凤梧没想到刘氏连这件事都晓得,游移半晌,将银子拢入袖中。
刘氏撩起珠帘,笑问:“二爷,你在和明珠儿说甚么呢?”
王文业又揉了揉王锦锦的头发,朝刘氏点了点头,便回身拜别。
“若阑。”
王锦锦被她清脆的声音拉回实际,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摇了点头:“没事,被梦魇着了。”
刘氏见女儿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圆溜溜的眸子里竟有几分怜悯,但细看之下,又不复存在了。
刘氏问:“明日还要出去?”
这一晚,王锦锦睡的很不结壮。
今晚本该是紫竹值夜,但紫竹仗着身份高些,便将这差事交给了蓝烟。
王听兰约莫十二三岁,初春的气候,她还穿戴一件弹墨绫薄绵袄,外头罩着青缎夹背心,看起来很和缓。她脸略长,显得有些刁钻,但一双丹凤眼格外敞亮,往王锦锦身上一瞧,水波流转。
她现在和嫡母刘氏住在一起,本觉得刘氏已经歇下了,岂料刚走到门口,就见刘氏携一名三十余岁、身穿沉香圆领直裰的高瘦中年迎了过来。
刘氏和她没有干系,但或许是占有了原主的身子,竟有几分感同身受的难过。
明眼人都晓得如何回事,这卧病的遁辞,本就是后宅妇人争宠的惯用手腕。只是王锦锦如许童言无忌的问出来,让她不好答复。
王锦锦看了眼黑洞洞的四周,隔着纱幔,只感觉那些粗笨精美的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