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往事[第2页/共2页]

“冯家是将门，娘舅们长年在军中，他们都是练武的，练武之人怎会挑选吊颈他杀呢？那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文官们常用来寻死的体例吗？娘舅们应当是像楚国公世子那样给本身一刀，或者直接抹脖子自刎吗？“

练武的？不对，仿佛有甚么不对劲儿。

“对，整整三百口箱子，每箱重两百余斤，竟然全都被人调包！这批武备出城之前，是由你的大舅带人亲身开箱验过，而卖力盘点数量标则是你的二舅。这场战役已经打了三年，这三年来，统统的武备物质都是由他们二人盘点交代，唯有此次出了不对。还是很大的不对！”

也死了？

小巧的大脑中如白驹掠过，她把脸从他胸前抬起来，在这暗淡的幔帐以内，她的眼睛如晨星般晶亮。

“你如何不睡了？”他反问。

昨晚睡得太早，这时已经没有睡意，小巧便想起来看会儿话本子。拔步床里有个黑漆镙钿的彭牙小几，小巧刚要去上面的琉璃灯点上，身上一凉，水红绣石榴花的锦被掀起来，一个热烘烘的身子挤了过来。

“那年瓦刺之战，由镇国公顾矜持挂帅，楚国公世子为押运官，卖力押运兵器和盔甲，你的两位娘舅就在他的麾下。当时边关吃紧，又值寒冬腊月，边官毁伤严峻，急需这批武备。可没想到。这批武备运到边关，翻开一看，内里竟满是废铜烂铁，盔甲残破不全。有的刀剑上另有干枯的血迹，清楚就是在疆场上淘汰下来的，更有甚者，有的盔甲竟然钉有兽皮，那是瓦剌的东西！”

“我也是，昨晚我如何睡得那么早？”颜栩的手重车熟路探进小巧的衣衿。

“他们是吊颈他杀的。”

“你说得很有事理，想来锦衣卫的人也发明诡异，不然不会封闭了他们的死因，至今为止，朝廷对冯氏兄弟的死也没有任何说法，既没有按阵亡军士抚恤，也没有究查冯家罪恶。”

她下认识地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本身的，微微有点热，倒也不像是发热。

“娘舅们死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楚国公世子是押运官，没有究查他的罪恶吗？另有他们随行的其别人，就没想度日着人内里会有内奸吗？”

“......然后呢，朝廷没有再查，就全都怪到我两个娘舅头上了？”小巧不记得这两个娘舅，冯家出事时。她也只要两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