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花枝子[第1页/共2页]
许庭深内心有些戚然,小巧不会是也懒得理他吧。带着绝望,他和金子烽向屋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却见门边的花架上摆着一只藤编的大花瓶,内里插了一捧子干花,这花叫不上名字,倒像是郊野里常见的那种星星点点的小花,被故意人采来后晒干,悠长保存。
小巧内心稀有,她把金善佳耦打发还都城,也只是一时之计,对峙不了几日,且,宋秀珠如果亲身过来,那事情会有很大窜改。
“此次晒得挺多的,你给四姐姐送些畴昔,余下的送到竹香院。”
她必须抓紧时候,到清觉山庄走一趟,拿回几件像样的物件,也不枉她被十二皇子“欺负”一场。
日头暴虐,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也不风凉,小巧干脆在屋里支起绣花架子,浣翠在窗外的青石地上洒了水,两面的窗子翻开,有鞠问风吹出去,多多极少减了些炎热。
十二扇的屏风比起四扇八扇的繁复,可也绣了大半,余下的再有月余便能绣好。
许庭深皱眉,想到小巧在娘家过得不好,他便道:“中暑不是大病,但事关珑姐儿就是草率不得。她与我有婚姻之约,便已是半个许家人,许家人有病,请许家的大夫,也无甚不成。”
他看到小巧半靠在红木罗汉椅上,穿戴件半新不旧的茶白小袄,豆绿色挑线裙子,裙子的下摆从暗红色罗汉椅上洒下来,淡淡的一缕,悄悄柔柔的。
那花瓶恰是在阛阓上他送的那一只,当时许庭深还想过,这类藤子编的花瓶不能贮水,插不了鲜花,怕是只能用来放鸡毛掸子如许的物件儿。
金子烽和许庭深刚走,小巧就从罗汉椅上跳起来,站到窗前猛吸几口新奇氛围,这藿香水的味道真不好闻,她差点堵塞了。
动机盘算,小巧养足精力,等候入夜。
许庭深双眼淡然,嘴角却牵出一抹含笑,金小巧和玉小巧,这真是绝配,妙趣横生。
“五蜜斯,方才出门时那位许二爷看到这些花枝子,问晒好后可否给他一些。”
他听着金子烽毫无热度的问候几句,平素里金子烽读书的声音极是动听,铿锵有力,顿挫顿锉,但他此时问候mm固然体贴,却全无读书时的豪情。
流朱送了两位爷出去,返来时把廊下晒的花枝子抱了一捧出去。
流朱承诺着出去,杏雨却又追出去,叮咛道:“你送到竹香院时别胡说话,这花是给竹香院的,咱家三爷和许二爷谁爱要谁要,我们别管,可记着了?”
看到小巧竟用这花瓶配了干花,许庭深俄然感觉,如许的藤编花瓶就是要配上干花才最好。只要长着一颗小巧心的人才会有这么奇妙的心机。
金子烽身上是居家穿的靛青色水波纹道袍,他和小巧长得不像,小巧更像冯氏,而他则遗传了父亲金敏的清俊儒雅。
小巧和许庭深虽有婚约,毕竟尚未亲迎,特地送东西给许庭深,如果传言出去,终归是影响蜜斯的闺誉。
闻言,小巧赶紧分开绣花架子,半倚在放了弹墨迎枕的红木罗汉椅上,杏雨拿了汲湿的帕子放在她的额头,浣翠则把金顺媳妇送来的藿香水洒了一些在屋里。
毕竟是后院之事,小厮所知未几。一旁的许庭深听闻小巧病了,白净的俊脸上尽是焦炙,对金子烽道:“金世兄,珑姐儿前几日方才病愈,现在又中暑,我们许家在望都老宅扶养着一名大夫,医术高超,为人也甚是稳妥,小弟修书一封,让人把他请来,给珑姐儿好好诊治一番,世兄看可妥否?”
立德书院的夫子家中有事,让他们这四位游学的返来自修。金子烽回到庄子,便听小厮提及上午金善佳耦来接五蜜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