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降下了骷髅旗[第1页/共3页]
“哦,”我说,“我是来领受这艘船的,汉兹先生。在没有接到进一步的唆使之前,请你把我看作这艘船的船长。”
我对本身的这项新职务感到扬扬对劲。阳光亮媚,风景恼人,我的表情也非常轻巧。现在我有充足的淡水和食品,之前那种因不辞而别而产生的惭愧已减轻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因获得如此大的胜利而生出的欣喜之情。此时,我早已心对劲足。只是副海员长老是以一种嘲弄的眼神盯着我;我在船面上交来回回地走着,我走到那里,他的目光就跟到那里,脸上还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神采。
“这个家伙,”他向阿谁死去的家伙点了点头,表示我说,“这个该死的家伙名叫奥布赖恩,是个臭爱尔兰人。他跟我扯起了帆,筹算把船开归去。但是现在他死了,披发着臭味。我不晓得该由谁来掌舵。没有我的指导,霍金斯,你是对付不了这个庞然大物的。现在我们来谈谈前提:只要你给我供应吃喝,再给我一条领巾或手绢把伤口包扎起来,我就指导你如何驾船,如何?这但是公允买卖。”
俄然,大船腾空跃起,就像一匹毫无技能的劣马。帆鼓满了风,一会儿向这边,一会儿又向那边。帆桁来回摇摆,直到帆竿难以接受,收回各种响声。船头和波浪狠狠地相互撞击,使得浪花不时飞过舷墙。现在我发明,这艘设备精美的大船在无人驾驶的环境下晃得实在过于短长,比拟较而言,还是我那只已沉入海底的粗陋的划子更加稳妥。
我鲜明看到了那两个留守的海盗。戴红色睡帽的家伙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抬头朝天,脸孔狰狞,向两旁长伸着胳膊,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伊斯雷尔则背倚舷墙坐着,两腿笔挺地向前伸着,下巴耷拉在胸前,双手有力地摊放在船面上,本来棕玄色的脸膛此时已惨白如蜡。
“唉!”他叹了口气,“他妈的,我刚才就是缺几口这东西!”
“伤势严峻吗?”我问他。
他一口气喝了起码四分之一品脱,才大喘一口气,放下酒瓶。
他吃力地转动眸子,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已经顾不上惊奇,只挤出了一句:“白兰地!”
汉兹非常狡猾,他一向留意窥测着我,下巴一向在胸前耷拉着。
我的位置处于海员舱背风的一侧,扬开的主帆挡住了我的视野,使我没法将后船面全数看清。一小我都没有。自海盗兵变便再未洗刷过船面,上面留有很多杂沓的足迹;一只空酒瓶从颈口处被摔断,骨碌碌地在排水孔之间滚个不断。
“上帝保佑吾王!”我挥着帽子喊道,“让西尔弗见鬼去吧!”
这是一个有力的老头子的浅笑,在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他受伤的痛苦和身材的衰弱;但是,除此以外,他的浅笑仿佛老是隐含着一丝讽刺的味道,蒙着一层心胸叵测的暗影。我繁忙不断,他则始终以一种凶险狡猾的目光谛视着我,一向谛视着。
船身每震惊一下,戴红色睡帽的家伙就随之摆布滑动,令我感到可骇的是:不管船如何摇摆,他的姿式和狰狞的脸孔始终没有窜改。一样,船身每震惊一下,汉兹的腿就向前伸得更远,全部身材越来越向船艉倾斜。垂垂地,我没法再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一只耳朵和一把疏松的胡子。
颠末一番翻找,我发明一只酒瓶里还剩下一丁点儿白兰地,筹办拿去给汉兹喝。然后,我还找到一些面包干、生果干、一大把葡萄干和一块乳酪,筹算填饱肚子。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到了船面上,放在舵柄前面―那位副海员长够不着的处所,接着走到淡水桶旁痛饮了一番。最后,才把那点儿白兰地递给汉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