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悲恨相续[第4页/共4页]

余栖遐的确有些惊奇，一个小妇人，有这么周到的心机，果然她的骨子里有与生俱来的不凡，不因悠长被人宠嬖着，就落空判定力。

她笑得牙关发酸，还要用甜甜的声口责怪：“如何不提早打发人返来讲一声？这会儿甚么都没预备，我原想随便用点儿就完的……你瞧，可要忙坏那两个厨子了……”

婉婉发笑，“你比我还性急，十岁……”

她点头，渐渐蹙起了眉头，“不管如何得给皇上提个醒儿，他眼下病急乱投医，只要传闻安东卫出兵了，大抵就感觉安然无事了。”

太阳大了，直剌剌晒着不舒畅，起家挪进屋子里。比来塔喇氏不常来了，仿佛身上也不舒坦。婉婉打发婢女去瞧了一回，传闻没甚么大碍，已经起坐如常了。

他给她斟酒，她把酒壶接了过来，“我那里能喝，不过陪陪你罢了。你这程子辛苦，今后就能歇歇了吧？”

她垂着两手走进屋，边走边道：“刚才的事不准泄漏出去，倘或传到王爷耳朵里，就提头来见我。”

她垂下眼给他布菜，轻声道：“你能者多劳，将来大捷，朝廷必定会嘉奖南苑的。另有澜舟……”她笑得有些凄苦，“这么年青轻的孩子冲锋陷阵，果然虎父无犬子。我无儿无女，将来就指着他了，他千万要保重才好。”

多大的讽刺！她笑着堕泪，两眼浮泛地望着铜环：“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