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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她语气中的跃跃欲试，杨程万警告意味地盯了她一眼：“仇鸾的家事与我们无关，丢了就丢了，不准插手。”

第六章

答话的旗牌官瞥了她一眼，瞧她不过是个十7、八岁的女娃儿，生得一派天真浪漫模样，问起话来倒是老成得很，当下也不敢怠慢，忙答道：“船上大伙儿的吃食都是一样的，且晚餐后才换得班，以后他们并未吃过别的东西。”

“这么多蜡油？”她自言自语。

“你有不饿的时候吗？”杨岳顺口调侃道，探身到舱内，瞥见3、四名军士歪倾斜斜地瘫坐在地上，确是一副中了迷香的模样。

今夏也不说废话，直接道：“舱室内统统的足迹都是军士的足迹，底子没有外人进入过――王方兴摆明是想本身吞了生辰纲，贼喊抓贼。”

陆绎随掉队来，淡淡地打量仓内，此仓长两丈不到，宽约丈许，独一一门一窗，与平常船舱无异。

“生辰纲一共有几大箱？”他问王方兴。

“你如何晓得这些划痕是贼人所划，说不定是军士们搬箱子出去时划到的。”

王方兴只作愁眉苦脸状，行礼后请旗牌官将陆绎送下了船。

王方兴闻言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些书画宝贵得很，生了霉斑就不好了。”

今夏将手中的水晶圆片递畴昔，表示他本身看，然后道：“方向不一样，刮出来的陈迹也分歧，你细心看划痕纤细处。”

“哦……这个是……”旗牌官忙解释道，“我因怕书画、丝帛等物受船上的潮气，以是特地用蜡将接口处都密密封上。此事我向参将大人回禀过的。”

“实在我晓得，现在都城里头的案子几近都是锦衣卫在办，六扇门不过是虚有其名，养着一帮子闲人，常常案子查不出来又推给你们……”

自那夜在新丰桥头，听今夏出言点出算命先生穿着上的马脚，现下又晓得她跟从杨程万，陆绎倒是非常想见地一下父亲口中所说的追踪术，故而不急不躁，渐渐等他二人在室内勘查。

杨程万听罢，并无惊奇之色，淡淡道：“那倒一定，我瞧他那副焦急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倒是他身边的旗牌官有些题目？”

“应当还在船上。”杨程万有点不满地看向他们俩，“你们返来以后没有留意过这条船的吃水线吗？这条船，从停靠到现在，吃水线没有窜改过。”

杨岳回顾望了眼王方兴的站船，才朝她道：“爹爹再三交代莫要胡说，你方才说些甚么？幸亏我把话兜返来，不然又是费事。”

直过了半晌，陆绎才放下军士手腕，朝王方兴淡淡道：“性命无忧，再等1、两个时候，待药效一过便可醒。”

“我是感觉他有点怪，留意到他衣袍下摆上有很多蜡油，靴面也有蜡油……当时我还感觉奇特，厥后看到舱室里的蜡油就明白了。”今夏想着，“仿佛就没别的了。”

王方兴连同部下旗牌官一下子愣住。

“那就好，那就好。”王方兴焦心肠握着拳，道，“说不定他们见过贼人，醒了以后能说出线索来。”

对于他们，王方兴仿佛也已用尽耐烦，颇不满地打了个请便的手势，目睹着今夏与杨岳出了舱室，才朝陆绎干笑道：“你瞧瞧，这些六扇门的人，要么推委双目有疾，要么就只会说得天花乱坠，半点事情也做不来。”

“中了迷香？还是蒙汗药？船上卖力饮食是谁？还在吗？”她风俗性地连珠问道。

杨岳在旁连连点头，看不出是在附和她的话，还是在赞成她说的好。

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将王方兴船上的环境向他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