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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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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页/共3页]

“他必然另有翅膀,待我将他带回船去渐渐鞠问。陆经历,此番多亏你将生辰纲寻回,我归去后必然禀明大将军。”王方兴用心重重踢了脚沙修竹,“……想死,还没那么轻易。”

双目紧紧地盯着他,沙修竹神采很丢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绎公然嘲笑道:“这由头倒是冠冕堂皇,只怕真等生辰纲到了手,你见了满眼的金银玉器,便是十辈子也赚不到,多数就舍不得放手了。”

“你身为军中旗牌官,又得王方兴正视,如何窝窝囊囊,你倒是说来听听。”陆绎侧坐圈椅上,饶有兴趣问道。

“且慢,”陆绎又道,“这套生辰纲你也不能带走。”

沙修竹在旁吃紧朝王方兴道:“俺部下的弟兄,个个循分守己,此事与他们无关,请大人千万莫难堪他们。”

王方兴一时语塞:“这个……”

陆绎不急不缓道:“信或不信在于我,无妨说来听听。”

“他只要老诚恳实的,我必不难堪他。”陆绎道。

沙修竹生得非常魁伟,皮糙肉厚得很,挨了这两下,身子连晃都未晃一下,怒瞪着王方兴,因为气血上涌,本来的黑面皮泛出模糊的血红……

“我如何得知,你不必晓得。”陆绎嘲笑,“将生辰纲藏在水密封舱内,这个主张不是你能想出来的,说吧,另有谁?”

今夏掩口低笑,与杨岳附耳道:“难怪常有捷报,本来仇鸾除了吃空晌捞银子,还割死人头冒功。”

仇鸾的所作所为,王方兴如何能不知,只是他为官多年,宦海沉浮,保家卫国的血性早已被消磨殆尽。他近似麻痹地看着那些流浪失所温饱交煎的灾黎,且向来不晓得这个沉默的部属心中暗涌着的屈辱……这类屈辱,仿佛曾经间隔他很远,但是跟着沙修竹的话,一字一钉嵌入他体内。

舱内,陆绎淡淡朝窗口处扫了眼,接着问沙修竹:“如此说来,你本来在曾铣帐下?此番劫取生辰纲,是为了替曾铣出气?”

“是如许……”陆绎淡淡一笑,慢悠悠道,“昨夜我因在船上睡不惯,半夜时分到船面上走了走,你无妨猜猜,我瞥见了甚么……”

“俺晓得你怕俺扳连了你,在姓仇的面前交不得差。你尽管把俺首级割下来,呈给那姓仇的,俺家中也没人了,没啥可牵挂的,死了倒也干脆,好过整日窝窝囊囊度日。”沙修竹又道。

“这是为何?”

“彻查此事,也是为了仇将军的清誉着想。”陆绎身子朝王方兴微倾,声音更低,“据我所知,仇将军前番进京,因圣恩在宠,对首辅大人非常不敬。现在边塞又因马市弄得一团混乱,圣上已有不悦。良禽择木而栖,想必这层事理参将大人能够明白。”

“你……”王方兴气得火冒三丈,“你跟从我八年不足,我自问并未曾虐待于你,你为何要做下这等事,陷我于水火当中?!”沙修竹因工夫了得,且脾气朴重,故而颇得信赖,在王方兴麾下多年,现在虽犯下事来,一时候又如何下得了手杀他?

“且慢,”陆绎起家,站到王方兴面前,直截了当道,“参将大人,请恕我冲犯,此人不能带走。”

外间窗下的今夏听不清陆绎对王方兴附耳的那段话,只听得王方兴俄然间就利落地承诺了,心下迷惑,探听地看向杨岳。

沙修竹痛苦地半倒在地,双手抱膝,面庞因庞大的疼痛而扭曲。陆绎淡然地站着,双目正看着今夏二人,仿佛统统都在他料想当中。

“这些蜡油是你让人封上的吧?”陆绎问道。

王方兴已然全明白了,抬手就是一掌劈下去,紧跟着又是一狠脚踹畴昔:“想不到你这混账东西包藏祸心,老子差点被你害死!大将军的生辰纲你也敢脱手,寻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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