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抄家还是拆房子[第1页/共2页]
老胡问:“接下来如何办?”
刘镇抚使说道:“都免礼吧”,而后他径直走到贺六面前,又问了一遍:“老六,这到底是甚么劳什子啊?”
贺六又对刘镇抚使说道:“这四根大银柱固然已经倒了,却运不出这个院门。总不能把这一片儿的四合院全拆了,硬开出一条路把银柱子用几十匹马拉出去。卑职建议,让顺天府找一批银匠来。直接在四合院里把这四根银柱子一点一点的熔了。”
贺六点头:“卑职服从。对了,大人。卑职另有个小小的要求。”
贺六说道:“审判诏狱里的钦犯,一贯是咱北司掌狱千户金三爷卖力的。卑职想见一见阿谁万安良。他如何贪敛的银子卑职没兴趣晓得。他如何将这么一大笔银子悄无声气的熔成银柱,这件事卑职很猎奇,不问清了浑身不安闲。”
锦衣卫的人,不管受没受圣旨,随时都是钦差。即便去酒坊吃碗打卤面,那也是钦差!
刘镇抚使边走边说,话说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四根大银柱子。
说着,贺六将本身的腰牌递给老胡。
刘镇抚使摆摆手:“这倒是不焦急。这四根劳什子先放在这里,多派些人日夜保护就是了。让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大人们都来看看这四根劳什子,长长见地。也算给万安良的案子做个干证。”
贺六揉着本身的太阳穴:“我也没有主张,得好好想想。”
刘镇抚使绕着四根大银柱子走了一圈。他带沉迷惑的口气问贺六:“老六,你肯定这是银子?”
贺六必定的答道:“别说卑职这二十年。卑职家四代人,当了近百年的查检百户也从未赶上过如许的事儿。”
绳索系在柱子上,另一端则通过窗子到了屋外。
刘镇抚使指了指四根银柱子:“老六,你说,这会是栽赃么?”
贺六挠头:“这,呵,真是难办啊。”
四合院里里外外的几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四根蔚为壮观的银柱。
贺六点点头:“实打实的银子,错不了。”
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人见北镇抚司镇抚使到了,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他正怕找不到万安良这个公认的清官贪贿的实据呢。这下好了,赃物俱在。朝廷的俸禄是定命的,万安良就算当三百年礼部右侍郎,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贺六说道:“想把这四根银柱子揭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只能拆了东套间的屋子了。来啊,将绳索系在柱子上。每五人拽一根绳索,拽倒柱子!”
万安良是夏党,是严嵩的眼中钉。严嵩的至公子严世藩和刘镇抚使有厚交。
贺六指了指东套间:“把这间屋子――给我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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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点头:“如果是栽赃,几千两银子足矣。卑职以为这不会是栽赃。”
万安良是严家的仇敌,天然也是刘镇抚使的仇敌。
刘镇抚使痛快的说:“好。你随时都能够去诏狱提审万安良。别说是你了,连本司都猎奇――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贺六见本身的下属表情不错,半开打趣的说道:“功不功绩倒是无所谓。只求多拿几两赏银,给我家小闺女多买几串冰糖葫芦就是。”
贺六把如何发明砖柱中藏银柱的事情给刘镇抚使讲了一遍。
京中浅显文武官员,受圣旨出京办事才是“钦差”。上面的人要尊称一声“上差”。
领头的顺天府官员身穿正四品服色,他朝着贺六拱了拱手:“鄙人顺天府丞刘百润。服从上差调遣。”
他拿到万安良贪贿的脏证,能够卖给严嵩父子一个大大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