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阻挠[第2页/共2页]
闻声锦心这么说,房氏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般,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丫头推着锦心往外走,锦心却死死地抠住炕沿站住了脚,转头看着房氏,一字一句道,“大嫂,您不会想看蓝哥儿没命吧?”
崔老太君气得尽管喘着粗气,却说不出话来。
方才房氏哭得那般哀痛,想来大夫已经下了定夺,但是大家都避讳这个“死”字,尽管欣喜着房氏。
这不是要了她的命根子了吗?
但是房氏却俄然从罗汉塌上起来,几步走到了锦心跟前,一双妙目早就红肿得跟桃子普通,睁不开了。她伸出青筋透露的手紧紧地抓住锦心的,纤细的身子悄悄地抖着,要求着锦心,“mm,你是不是有甚么体例?”
蓝哥儿已经病了好几日了,高烧不退,昏倒不醒,饮食不进。听大夫说京中很多小儿都得了这个症候,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她怎能不忧心如焚?
府上已经请了十来个大夫了,这些日子走马灯般,却都不见效。宫里的太医也请来过,可面对昏睡着的蓝哥儿,都束手无策,让她预备后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另有甚么体例?
卢氏已是气得面色乌青,豁地站起家子,指着锦心就骂,“大女人这是要做甚么?仗着老太太疼你,想冻死蓝哥儿不成?”
这话明着呵叱丫头,实则指桑骂槐,暗指锦心不懂端方。
锦心晓得本身现在不受待见,但是听着房氏那悲戚的哭声,她还是硬着头皮挑了帘子进了里间。
白露忙出来看时,见是锦心,难堪地叹了口气,就去回崔老太君,“老太太,是罗女人来了。”
“听,听,只要能让我儿活命,割肉剜心我都情愿!”房氏没命地点着头,包管着。
可蓝哥儿是房氏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自是最体贴儿子的存亡了,硬拉着锦心的手不放,“求女人有体例快点儿救救我儿,我给你跪下了……”
这对浅显人来讲还能忍耐,对于一个发热的幼儿,怎能受得了?
事到现在,纸里包不住火,就算崔老太君大家都不敢说这个“死”字,但是房氏身为母亲,怎能不晓得秘闻?
她呼哧一把就把蓝哥儿身上的棉被给翻开了一层,伸手就把屋里的支摘窗给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