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反间[第1页/共3页]
两名侍卫微怔,“是。”
时雍感喟,“换我,我也不信。但是现在,二皇子无异于一匹死马。不信是死,信了,或许还能赌一把……”
伤疤男人接过,没有看药,倒是看她,一言不发。
时雍体味地点点头,“晏军中有你的探子?”
来桑那里肯信?
找到了台阶,他双眼紧紧盯着伤疤男人道:“有为,你替本王……看,看着他,不准他使坏。”
没有人不怕死,来桑特别怕。
“来人……给本王……砍了他脑袋。”
“烧粮草,教唆来桑,定是少不了这老匹夫。来人,把阿伯里给孤绑了来。”
阿伯里没有辩驳,催着她走。时雍趁机又要了点好处,把本身身上清算洁净了,这才跟着阿伯里去来桑的毡帐。
伤疤男人道:“治好来桑,你或可活命。”
她当打趣说的。
伤疤男人道:“有为。”
“救不活了,从速禀报大汗,筹办丧事吧。”
时雍表情有点沉重,在阿伯里带他去来桑帐里时,看了一眼躺在被子里满脸通红烧得迷含混糊的来桑,就下了定论。
来桑激灵灵睁眼,看着是他,愣了愣,明显是认出她来了。
再一次看到这个刀疤男人,时雍内心震惊了一下。
…………
时雍哦声,淡淡道:“又是一个苦楚的故事,没有大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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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杀了我也罢。”
时雍道:“真名。”
从阿伯里的嘴里,时雍这才晓得,来桑的伤是被巴图鞭打出来的。伤势重,医治不力,估计伤口传染,现在还高烧不退,命在朝夕。
“查抄一下吧。”
阿伯里:“有信?”
时雍在伤疤男人的带领下去了兀良汗的军药库取药,发明这里的药材远不如晏军充足,浅显兵士如果抱病受伤,大多是自愈或等死,底子得不到有效的医治。
时雍似笑非笑:“医者父母心,在疆场上,他是我的仇敌,我杀他是该当。现下他是我的患者,我救他也是该当。”
伤疤男人道:“有为。”
时雍看了他半晌,那种熟谙感又返来了。
时雍饱餐一顿,换了身衣服躺下,就再也睡不着了。毡帐太冷,她驰念卢龙塞大营的火炉和熏笼。本来好日子公然是对比出来的,那几日感觉憋得慌,现在真想再归去憋一憋。
阿伯里要求时雍去为来桑医治。
信鸽到巴图手上,已经灭亡。
伤疤男人并不睬会她,面无神采地看着远处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意。
“营中养鸽子呀?”
时雍瘪了下嘴唇,心道,此人还蛮有骨气。
“叔父……好狠的心,竟要致我于,死,地……”
“慢着!”
兵士走近施礼,“太师,是信鸽,被我们抓住了,正筹办呈给大汗。”
阿伯里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旁的话,但时雍留在来桑帐里,进退两难。
伤疤男人面无神采,“未曾。”
但是,此人却没有多看她一眼,还是一张戴着铁制面具的麻痹脸,倾身检察了来桑的伤情,皱眉道:
天亮时,时雍还没来得措置身上难堪的状况,阿伯里就带来了一个动静,来桑伤重。
“不信。”
阿伯里点头,“快去吧。”
可伤疤男人明显不感觉好笑。
“你最好别使坏。”
阿伯里是乌日苏的支撑者,也是兀良汗反战一党中的德高望重之人。阿伯里的祖父和巴图的祖父是亲兄弟,阿伯里与巴图平辈,却比他大了二十来岁,是他为数未几的血亲,也是深得先汗阿木古郎信赖的父老。
“二殿下,无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