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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齐知县重重敲了下惊堂木。
齐知县愣在了厅堂。
苏锦去照顾阿贵,萧震伶仃与冯实探听衙门里的环境,冯实忿忿道:“齐知县阿谁狗官,若非锦娘据理力图,他必定偏袒吴有财了!”
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两个打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吴有财教唆他们行凶的过程。
齐知县愁眉舒展,捏着额头道:“我会不知他的脾气?可吴家与李大人……”
这一嗓子,比公鸡打鸣还清脆,没多久,四周的街坊纷繁提着灯赶了出来。
苏锦抬头,望着齐知县道:“大人第一次问罪,此中一人清楚已经招认是受吴有财教唆,民妇信赖人受寒时与喝醉了酒一样,会不自发地透露真言。屈打成招不成取,民妇只求大人持续鞠问,不要等闲科罪,漏判了主谋。”
冯实照做,临走前知会了媳妇一声。
小厮在内里提示道:“大人,告状的是南城千户萧大人身边的冯实,另有他媳妇。”
百姓们在外看着,冯实抱起鼻青脸肿的阿贵,与苏锦一块儿走了出来,两个打手被衙役扭了起来,也赶了出来。
苏锦算准了吴有财气度狭小、易怒凶恶的脾气,白日里用心说轻阿贵的伤势刺激对方,好诱使吴有财再次行凶。今早解缆前,苏锦让丈夫、阿贵藏匿在驴车上,借天气粉饰身形。苏锦晓得丈夫的本领,只要铁锤在手,十来个结实男人都不是敌手,伉俪俩就这么信心实足的解缆了。
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打手身上。
吴有财高喊冤枉。
中间冯实一手抓着一个打手,有街坊提灯上前一照,认出二人公然是吴家的两个地痞。
“多谢大报酬我们撑腰。”被火炉烤得暖呼呼的堂屋,苏锦端起酒碗,笑盈盈地向萧震敬酒。
齐知县一怔,同被窝的知县夫人也醒了,惊奇地看着他。
苏锦已经跪在阿贵身边,抱着阿贵脑袋痛哭喊冤:“街坊们,吴有财欺人太过,因为我的包子铺买卖比他好,昨日他就打了我的伴计,我们苦无证据,只好忍气吞声,没想到今儿个他又派人来打!你们看我的伴计,都被打成甚么样了啊,若非我男人不放心跟了过来,我们主仆恐怕都要被他们打死了!”
县衙前闹哄哄的,后宅,齐知县从睡梦中惊醒,听闻有人要状告老熟人吴有财,齐知县打个哈欠,随口道:“叫他们先归去,天亮衙门开了再来。”
齐知县便以“买凶伤人”为名,判吴有财入狱,服三年劳役。
两个打手再三咬定就是他们本身的主张。
“李大人能与萧大人比吗?”知县夫人打断他,低声阐发:“李大人办事油滑,吴有财只是他部下亲信的兄弟,本日吴有财咎由自取,你便是措置了他,李大人也能了解,今后见面,你放低身材奉迎一番,李大人断不会真的与你尴尬。萧大人呢,你去送礼他不会收,你敢昧着知己包庇奸人,他定会胶葛到底,那才是真正的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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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财无法地对苏锦道:“冯家媳妇,你都闻声了,你说他们招认不算,莫非还想大人用刑,屈打成招逼人扯谎?”
冯实不吃这套,见到齐知县,他直接撂下话,声如洪钟:“齐大人,我们千户大人说了,他平生最恨官民勾搭逼迫百姓,我媳妇与吴家的案子,明眼人都晓得如何回事,如果齐知县不能秉公法律,他便写张折子送往都城,请朝廷派人彻查。”
冯实看得小腹蹿火,萧震目不斜视,心中却想:将来他娶老婆,必然不叫她喝酒乱端方。
小厮领命而去。
众目睽睽,齐知县只得按端方办事,问冯实伉俪状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