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家[第3页/共3页]

晚膳摆好以后，顾姮听着院子里好一阵响动，而身边的月菱看她如此不欢畅也不敢多话，唯李嬷嬷笑道：“娘子脾气夙来是好的，秦大人说了甚么话让娘子如此动气？”

“娘子，我等还是先服侍你用膳罢。”李嬷嬷倒是能将她的心机猜出几分，不然也不会一回屋就让她把张老爷当年送的陶哨取出来了。她对这娘子是又怜又叹，心中模糊又悔怨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她，但若要坦白，她又于心何忍？

顾姮已然复苏过来，略略点头，只问道：“甚么时候了？”

不知睡了多久，顾姮只感觉身处一片密林当中，如何走都走不出去，厥后张哥哥来了，背着她一步一步往林子外走去。模糊是很小的时候，她伏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抽泣着，张哥哥便一遍各处唤她阿姮，长长的睫毛刷子普通地悄悄颤着，终究拗不过她，他为她唱起了儿歌，在密林的小道上，在傍晚的阳光下。但是这场景却很快产生了窜改，绿叶枯萎，春日渐寒，漫天纷飞的大雪，人间白茫茫一片，她在叫着张伯伯，叫着张哥哥，无人回应她，只要脚下的雪地垂垂浸出了殷红的鲜血……

月菱体贴肠上前为她擦拭额头的盗汗，说道：“娘子，但是魇着了？”

“这……娘子……”

李嬷嬷点头道：“娘子到底是出于无法。你我又是初见秦大人，现在下定论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