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乖，叫哥哥[第1页/共4页]

老鸨眼风一扫，便看到了段明臣身边的顾怀清，顾怀清夜行出宫，并未穿得像平时那般招摇，但他风神如玉的姿容和卓尔不凡的气质却难以粉饰。

“好好，奴家这就去办。”老鸨看出来段明臣面色不善，她如何敢获咎锦衣卫，从速命人领着二人去楼上的雅间，又让人去喊鸢尾。

段明臣没想到顾怀清醉得如此敬爱，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机，用心把酒瓶举得老高，让顾怀清够不到。

“或许她不肯意嫁给魏状元呢？”顾怀清猜想道。

段明臣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又给本身斟了一杯，道：“我外派三年，回京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如果顾怀清还成心识，必然会狠狠反击，可惜他这会儿神态不清，只一味盯着那酒瓶子，“酒……段兄，给我酒，我们再喝……”

段明臣却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最远端的一艘画舫走去。那画舫外型庞大，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但却略显沉寂，不像其他画舫那般喧闹热烈，反而有几分遗世伶仃的清冷感。

鸢尾仿佛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灵巧的起家施礼，正待退下，却被顾怀清叫住，赏了她一片金叶子。

“别抢，快……还给我……”顾怀清急了，扑畴昔抢酒瓶，不料腿脚发软，一头撞进段明臣怀里。

段明臣虽洁身自好，但偶然同僚之间要应酬，偶然为了查案需求，也不免会踏足这等*。

“沈府这案子，你有甚么设法？”顾怀清问道。

老鸨都是人精儿，顿时眼睛一亮，满脸堆笑的贴上来：“这位爷是头一返来吧，叨教如何称呼？喜好甚么样的女人？”

她弹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曲调舒缓温和，听着令人表情愉悦。

段明臣微微一笑道：“正有此意！”

段明臣嗯了一声，用鼓励的目光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段明臣在塞北三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不料顾怀清也非常豪放，杯杯见底。

觥筹交叉，你来我往，转眼一壶酒见了底。

“嘻，你……你如何……长了两个脑袋？”顾怀清一手抱酒瓶，另一手撑在桌上，笑得傻兮兮的。

只是他向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带一个公公来逛青楼。不过也幸亏顾怀清是个公公，不然他还真不敢带他来呢。

“不管如何样，都是一条线索，我们不能放过。”

段明臣皱眉，耐着性子解释道：“甚么红颜知己？你别胡说！这教坊司明着是官家节制，暗里却由锦衣卫监督。鸢尾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厥后家里犯了事被送到这里，她明里是歌妓，实则充当锦衣卫的密探，卖力汇集谍报。”

顾怀清哼了一声，垂眸掩去非常的神采，一撩下摆，便跨入门槛。

段明臣问道：“你不是要喝酒吗？如何又不喝了？”

顾怀清抱着胳膊在房里转了一圈，赞叹道：“公然好景色，难怪段大人常来帮衬。”

顾怀清一拍大腿：“对了，不如我们以此为借口，趁机完整地搜一搜沈府，将统统人的房间都细心翻一遍，说不定能找到甚么线索！”

“段爷您不晓得，我家鸢尾每天盼着您来呢……”老鸨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

段明臣淡淡的说道：“不必多礼，都是本身人，你捡特长的曲子随便弹吧。”

顾怀清平时都是拽拽的模样，没想到喝了酒竟像个孩子一样，乌黑的凤眸盈着水雾，许是喝得热了，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令白净的皮肤更加如冰雪般晶莹。

半夜时分，恰是青楼最热烈的时候，画舫上站满穿着透露的妖娆女子，搔首弄姿，莺声燕语，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