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奉天殿上[第2页/共3页]
王岳吁了口气,平复表情,徐行上前道:“既然刘公公说到此事,咱家也必必要廓清一番,外务府并未亏空,据我所知,外务府目前存银近八十万两,并非有力拨付这五十万两银子;只是咱家不忍见内廷库银被某些人随便华侈,皇上为佞臣蒙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任务把关。”
“奴婢徐智叩见皇上。”
正德神采乌青,终究发怒道:“| 朕莫非连先议何过后议何事都要要求你们同意么?你们整天揪着这些鸡毛蒜皮之事不放,宫中大事却一无知觉,刘瑾或许行动不当,但外务府中有人比刘瑾他们更加的可爱,你等又晓得多少?”
刘瑾目露凶光扫视一眼群臣,世人都从他的目光中感到一丝寒意,固然只是个皇上身边的主子,但刘瑾身上的气势却像极了一名权臣。
刘瑾嘲笑道:“李首辅,你这话问的,难不成还是我们这些服侍人的内侍不成?这事你该问把握外务府权力之人才是,如何问起我来了。”
正德感觉是时候抛出重磅炸弹转移目标了,固然遵循商定,须得等候宋楠将人犯证据尽数带进宫中才气策动,但正德等不及了,群臣咄咄逼人,已经不容本身等候了。
众大臣哗然一片,前日内阁还在商讨奏请减少宫内每岁拨款之事,便是感觉户部每年拨款百万两入内承运库花消数额庞大,弘治年间,每年宫中用度不敷四十万,剩下的全躺在承运库睡大觉,而各处用度宽裕,还想着在宫内拨款一项上挪出一些出来作他用,没想到皇上竟然说内承运库亏空,这如何能够?
群臣惊奇万分,群情纷繁。
“内承运亏空?”
王岳又道:“吃穿坐行,月例饷银,那边不费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统统用度外务府都有账目可查,有人硬说外务府亏空银两是有人贪墨,咱家只能说,这是别有用心的栽赃谗谄,其目标只是为了转移诸位大人的视野,混合视听罢了。”
“……”
殿上一片沉寂,范亨高耸的咳嗽了一声,俄然淡淡开口道:“徐公公,你大胆说出来,不管是谁,我内廷东厂都将将其抓获正法,但如果你无证据,胡乱攀诬,死的可就是你了;皇上也不会容忍你无证据的攀诬别人,你可要想好了。”
何况,王岳和范亨稳如泰山,或许在暗中做了甚么安排,本身虽晓得他们的事情,但苦无涓滴证据在手,王岳和范亨会一概否定,外务府的账簿又滴水不漏,本身该何去何从,倒是要好生考虑一番。
“皇上,一事归一事,臣等的奏议皇上还没议定,怎好另议他事。”韩文不依不饶。
王岳道:“户部仅是预算罢了,每年朝廷用度户部预算精确的又有多少?还不是年年超支甚多?咱家并非说户部办事不力,而是宫中采买收支之项多达数千项,动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出去,双目不及之处便是银子,都是看似无出奇之处,但汇总出来老是骇人听闻。以宫中妃嫔宫女花粉钱一项,弘治八年到本日十年间尽达四十余万两,谁能想到,每年在此项上便要破钞三四万两银子?”
“有人敢贪污外务府库银?”
刘瑾拱手道:“也罢,现在不是谈我刘瑾是否有罪的时候,皇上刚才说内承运库亏空之事,仿佛诸位大人有些不信是么。”
“甚么?”
徐智神采纠结,心中百转千回不竭的评价目前的情势,说出真相无证据证明的话,扳不倒王岳范亨本身必死无疑,但若翻供,获咎的是皇上和刘瑾,本身也是难逃一死,两边都是死,该如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