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处不相逢[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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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喝了口酒摆手道:“你也别文绉绉的说甚么教诲,我江彬看人很准,宋兄弟是个有本领的人,我猜你实在并不以落榜为意,只是感觉对不住令堂罢了。”
宋楠摆手道:“不消……你们管,但上酒来。”
说罢站起家来往离座往外走,但酒意并未全消,身子趔趄了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倒,芳姑眼疾手快,伸手搀住宋楠的一只胳膊,宋楠另一只手掌乱抓,抓住芳姑光滑的香肩,这才撑住身子;这么一来,两人变成面劈面,倒像是相拥在一起普通;两人发觉有异,同时哎呀一声放手分开,都成了大红脸。
“是啊,来往的都是熟客,怎美意义多言?光是蔚州府衙的衙役们便已经欠了上百两银子了,人家又不是不给,到了年底根基上都结账,但小本买卖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除非你家大业大,本钱周转的开,经得起耗损。”
两人从速起家,芳姑嗔道:“堂堂千户,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出去,吓了奴家一跳。”
青璃看了看芳姑,请她示下;芳姑看得出这位宋公子仿佛苦衷重重,这么喝下去必定烂醉如泥,固然客人喝醉跟本身无干,但芳姑却不忍见这个清秀的小相公醉的像条死狗;想了想附在青璃耳边私语两句,青璃一愣,迷惑的道:“表姐,这成么?”
芳姑在一旁帮着斟酒,将宋楠喝的凶悍,故意想安慰几句,又感觉于身份不符,毕竟不算太熟,并且宋楠是客人,客人要买醉岂有不让人家纵情之力。
宋楠惊诧道:“赊欠?”
宋楠脸上一红,点头道:“鄙人早说过不是读书的料,名落孙山,惭愧之极。”
芳姑落座,落落风雅的陪饮一杯赔罪;宋楠就这几碟牛肉小菜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脸上垂垂出现了酒气。
伊犁曲酒是西南尕甘都司所产的一种青稞酿造的烈酒,以浓烈而著称,在大明东南各地没有甚么市场,但在北方酷寒的边疆各镇倒是很受欢迎,盖因气候极寒,烈酒可驱寒暖胃之故,也合适北地百姓的口味;但对宋楠而言,这类酒实在太烈了,孱羸的身材经不住烈酒的侵袭,加上表情不畅,酒入愁肠更加轻易醉些,不一会便醉眼昏黄了。
芳姑微蹙着眉头,接过酒罐,轻声道:“宋公子,这酒浓烈,暴饮之下极伤肠胃,还是少喝些为好,要不奴家给你上几~~碗米酒尝尝?”
宋楠不悦道:“这是何意?我志愿酣醉一场,与你何干?”
芳姑捂嘴咯咯笑道:“宋公子倒是个孝子,恰好又不喜好读书,这可难了;你这个秀才公不读书跑来经商,令堂天然会受不了,再说了,从商一定便是件轻松的事,就拿我这家小店来讲,客人少倒也罢了,来的人有的还不付酒钱,赊欠记账的居多,还好奴家不希冀这小店挣钱,不然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
宋楠刚要说话,只听外边脚步咚咚,一个大嗓门炸雷般的响起:“芳姑,我江彬可回回现钱付账,可没欠你一文酒钱,你可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
江彬摆摆手,抓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牛肉鼓着腮帮子大嚼,含混不清的道:“坐坐,站着何为?劳芳姑台端,给再打一壶酒来,我们边吃边聊。”
江彬的目光贪婪的在芳姑身上逡巡,口中却酸溜溜的道:“我但是正大光亮的走出去的,像是芳姑和宋公子言谈正欢,过分忘我之故吧。”
宋楠斜眼看了芳姑一眼,见芳姑脸上很有愠色,江彬天然是来找芳姑的,这还用问么?
江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差点将凳子坐散了架:“我但是专门来找宋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