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监[第2页/共2页]

城北两位寺人闭门谢客。

但是这位在宫内却有个令人谈及色变的外号：笑面虎。

笑面虎道：“罢了罢了，你起来讲说，眼下松江城里，是甚么景象啊？”

翟寺人倒了两杯，本身喝了一杯，另一杯递给商寺人，并瞪了一眼。

督公的问话不能不答，翟寺人道：“此两样点心名叫‘哈腰’、‘低头’。”

世人鱼贯而入，像是闯进了一座阴沉可怖的冒险之地。

这也是比来才在宫里鼓起的，不知是谁弄的这类鬼东西，专为赐给上面的内监吃，也是敲打之意，叫上面人似这两样点心的名字一样，“哈腰”、“低头”。

冉府宅门敞开，好似一尊吞吐沙尘的巨口，望之令人毛骨悚然。

笑面虎尖声大笑，又问：“你们可知这两样点心叫个甚么名儿？”

内心痛骂，嘴上不敢倔强，低了头不言语。

又从另一盒中抓了一把长钩状的馓子，也变味了，翟寺人还是细嚼慢咽，将手里的都吃了。

那商寺人接过茶，先啜了一小口，随即抓起一大把钩状馓子塞进嘴里，大口嚼了咽下，这才一抬头将茶喝干了。

就在解户们分开后不久，江荣与郭师爷带着一群府衙的皂隶也在那敞开的门外站了半晌。郭师爷道：“我瞧不必出来了。”

笑面虎此时吃了一口茶，柔声细气隧道：“两位在东南代天子梭巡，实在辛苦，老身特为从京师带了两样时髦的点心，请尝尝罢。”

以是这位对于郭师爷来讲，并非明主，江荣天然更不可。

翟寺人与商寺人两人，此时已从平时坐惯的上首退了下来，垂手躬立下方。

他在船上呆了几日，已摒弃了投奔卢献之的动机。

就比如戚继光并非将军，而尊称其将军普通。

乃至于搜了半晌，还只在前院中乱转。

翟寺人道：“多谢督公的赏，只是有些干了，请赐杯茶喝。”

但是这两位也放出话来：近两日未曾进城，随后几日也只在城外担搁，城内之事，各方自处，不与我们相干。

这府上早没人了。

笑面虎呵呵一笑，说道：“不错不错，你倒灵醒，宫里内监们笨拙者多，似你这般聪明的少了。”

翟寺人道：“督公赏的天然好吃，江南的点心不及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