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见两千斤银子[第2页/共2页]
丁少英让侍从接了银子,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忧色,反而非常烦恼。
他这么一摸一混又立即打出去,别人就会觉得他抓到的就是这张发。
至于西首此人,固然只能看到一个侧背影,但是看得出来,此人牌风相称妥当,也很精于算计,喂牌相称精准,几次喂牌喂到韩国舅的嘴边,怎奈那韩国舅却恰好不吃。
此时牌堆里已经有三张发,可他手上这张却始终未曾打出去。
这时再看手里抓到的那张牌,竟然是一张三条!
那筹子在桌面上一蹦三尺高,几乎儿砸在了范二的脸上。
可即便如此,他面前的筹子仍然比丁少英要多。
这已经是第四个两千斤了。
韩国舅笑道:“不打也好,明天小丁手风不顺,大师喝喝茶吹吹牛,等会一齐到潇湘院里一人叫两个婊子服侍着安息罢。”
这四小我当中竟然是韩国舅的牌风最为谨慎。
丁少英的神采这才和缓几分。
随即那全师爷一共送了五箱半给范二,剩下一箱银子,没送出去。
梁叛看到这会儿,已经大抵将几人的牌风看出几分来。
韩国舅的那张发却还是没动,又摸了张条,又打了张筒。
此人一向以一种粗鄙草包的形象示人,按理说牌路应当是范二一流,说好听点叫大开大合,说刺耳点叫瞎几把乱打的那种。
这是打给韩国舅的。
三人便都将本身面前的筹子取出来放在桌上,范二的最多,长是非短有一大捧,丁少英的起码,只要六根长四根短的。
又是两千斤!
韩国舅这是甘愿放弃大好的吃牌机遇,也不要让人看出他的牌路。
接着梁叛看到全师爷的两名部下又搬了六口箱子来。
刚才丁少英打了七条,梁叛猜想他手上是四五条听三六条清一色。
因为全师爷本身面前另有二十个筹子……
眼看着桌面上的牌只剩九垛,那丁少英本来一向在放万和筒,较着是要做便条清一色,此时却冷不丁打了张七条出来。
而范二才应当是他这类谨慎谨慎,不敢乱出一张牌的脾气。
“不打了!”
韩国舅刚好也转脸看他,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笑笑,心照不宣。
这是最后一张绝张四万了。
只见丁三少爷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取出两根最短的筹子,毫不客气地掼在范二面前。
比及过了十几手,韩国舅一把好牌还是未听,手里是十一张万子,一张发,一张六条。
此人竟然在南城跟韩国舅他们打牌,不消说,是摆了然送钱来了。
韩国舅又是苦笑,直接摸牌,是个九万,凑成三张,反手就将本身的三万打了出去。
八十斤,一千二百多两!
这时韩国舅便让侍从撤了麻将,换茶上点心,几人鄙大家送来的毛巾上擦了手,各自取点心吃茶。
一根长筹子就是十个番,即是十斤银子,刚才他一把自摸清一色缺百搭,如果胡成了就是整整八十斤银子!
那范二看上去胆量很小,实在大牌相称大胆随性,有吃就吃,有对就对,没吃没对就自摸自打,既不算旁人的张,也不本身做大牌。
丁少英当时神采便垮了下来,伸手在牌堆里一抓,见下一张牌是个三条,气得神采乌青。
梁叛这时候才明白,韩国舅那张绝张发,看上去毫无用处,实在就是用心留在手上的安然牌。
范二还是不恼,笑嘻嘻地收了筹子,还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韩国舅本来放在他那张六条上的手,悄悄缩了返来,放在了从一残局便没动过的发财上。
全师爷看看手里的箱子,一时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