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秣陵登岸闻新裁[第2页/共2页]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文士出去,正坐在那三人中间。
左边那人道:“究竟如何一战,瞿总甲你说一说,也好下酒。”
冉清挑了个洁净些的小店,此时已经邻近中午,也好用些午餐了。
梁叛便叫了伴计来,要了三样平淡的小菜,又点了个烧肉——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只能吃点平淡的,冉清也不喜好油腻辛辣,唯独阿庆,必然要顿顿有荤,不然便要生机,常常弃箸不食,乃至大呼大闹。
梁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那两个墨客,意义是:且听他们如何说法。
三人刚坐下,那穿直身的便啧啧道:“南都城里春分那一战,真正出色呐!”
这老船工的技术极高,船帮泊岸,整条船只是悄悄地动了一下,并没有多少闲逛。
冉清与梁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蕴着笑意,他们还是第一次听不相干的人在旁群情这事,并说得煞有介事似的,却不晓得正主就在其间,以是都感觉好笑。
先前调侃那人只是嘲笑,不屑与对,倒是那扶南兄,固然嘴上说“不敷与言”,却还是美意解释起来:“你等不知内幕,这是南北两京的斗法,斗的是京察和选官二事。所谓捕快与锦衣卫如此,不过是台下的斗法、台上的胜负罢了。”
“竟有此事!”左手边的贩子惊道,“江宁县好大的本领,连锦衣卫也抓?”
瞿总甲听了站起来,向那两个文士拱手道:“倒要就教高贤,这内里有甚么上层的斗法?”
实在这两道河都是秦淮河的泉源,两河在此汇成一河,有了个极夸姣的名字:秦淮,穿过南都城,留下无数故事,带走很多血泪,一头撞入滚滚长江。
此处是水路的三岔口,自此秦淮河一分为二,一条是句容河,向东往句容去,另一条是溧水河,向南去往溧水。
“啊——”
那扶南兄点头道:“这些人眼里,摆布不过是些厮杀的热烈,那里晓得上层斗法的精美门道。唉,不敷与言,不敷与言尔。”
右边的道:“少说这些,瞿总甲,到底那杀人犯抓到未曾?”
“还不是陈老板嘴欠!”梁叛不满隧道,“那天早上大师不是分批撤退了么,萧武坐他的车归去,陈老板俄然问了一句,你本年几岁啊?萧武说三十六。然后陈老板又问,说你们习武之人几岁开端神衰气减啊?萧武说娘家四十,内家五十。”
吃食还没上来,梁叛和冉清正聊到萧武远走浙江的事。
此处只是个划子埠,岸上有茶店、堆栈、饭店,另有水路转陆路的车马行,总之船埠虽小五脏俱全,人来人往的也还热烈。
他现在也算是身价上千的小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