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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大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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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争戏[第1页/共2页]

就像庞翀的儿子庞羿被人叫成“小阁老”一样。

别人家里很难说,但是曹家的伯侄两位,无疑是非常相像的。

对于梁叛这个在电视里听过各处所言的人来讲,这类夹生的京电影实在听上去非常膈应,特别是人并不在北京。

人说外甥像娘舅,那么侄子像不像大伯呢?

这世上就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两出戏情节、关目、线索都是大同小异,能够说是一脉相承。

此人说的是一口半生不熟的京师口音,梁叛听着像是河北话中唐山保定一带的调子,也就是现在北直隶顺天府、保定府和永平府一带。

梁叛心中嘲笑,如果那长胡子老头不承诺,这瘦子必定另有其他的前提来换。

那瘦子头上戴着个插着雉鸡尾羽的瓦楞帽,大腹便便,一张尽是横肉的圆脸,进门便朝张掌柜打号召:“啊哈,张老板,来迟来迟啊,请恕罪。”

梁叛本预备站起来的,一听“大同楼”三个字,立时撤销了动机。

张掌柜难堪隧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此次非同以往,要问大师的意义。”

“啊唷唷,怪我怪我,事来得急。”那瘦子一脸歉意,两只胖手连连抱拳,“京师长年枯燥,那河房湿气重,我们住不惯,一夜未曾好睡,便搬到距此不远处的大同楼了。”

梁叛在茶社里坐了小半个时候,比及他将一小壶茶水喝到只剩下一点儿茶沫子的时候,人已经复苏很多,起码从表面看不出喝醉的模样了。

又叫了一壶茶,一边等一边侧耳聆听,只听那瘦子和张掌柜说了些抱愧的话,还说早晨在大同楼设席,想邀几位南京行里有头面的班头名角儿,请张掌柜说名字,他来写帖子。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面庞儒雅的青衣站起来讲:“这一场小弟代庖好了。”

有人说曹八斗就是曹老刀亲生的。

梁叛只觉这群人吵得也很风趣,笑着摇了点头,正筹算会钞分开,却俄然看到内里出去一个一身斑斓花袍瘦子,甩着两条膀子迈步出去。

以是他对阿谁瘦子第一眼的印象便不是很好,有种夸大造作的感受。

“且慢。”瘦子俄然将他叫住,“最好《城南柳》那一场让给我。”

可见这瘦子并不诚恳宴客,何必枉做小人?

张掌柜一时迟疑起来,咬一咬牙道:“你等等我。”

谁知那长胡子老先生看也没看他一眼,一双森严的目光扫过世人,冷冷隧道:“南都城的同业没人了吗?”

此时戏台上那块定戏牌子上已经多了两出戏,都是武戏,一是《黑旋风双献功》,非常出色滑稽;一是《尉迟恭三夺槊》,故事来源于《新唐书·尉迟敬德传记》。

那瘦子道:“何必如此费事!如许,只要让我们裕隆班出一场,前次你说的那件事我准定答允你了!”

张掌柜猜疑了一下,还是回身向人群中那长胡子老头去了。

实际《城南柳》就是从马致远的《吕洞宾三醉岳阳楼》中脱胎而来,但是并无抄袭陈迹,算是改编。

他看看茶社西墙边一尊漏刻上的标尺,已经是未时末刻了。

很明显,在坐的都是里手,眼睛朝戏牌上一扫,就晓得唱到甚么时候,比落第五出《尉迟恭三夺槊》定下来的时候,大师就清楚第六出不会轻松。

这时堂中有个长胡子老先生站起来压一压手,朗声喊道:“好了,第六出准定是《城南柳》,那位班主敢上?提一句醒,算算时候,这一场大抵是半夜戏,要卖大力量,唱走一个也不露脸!诸位班主考虑清楚。”

不但单是因为曹八斗以曹老刀为偶像,到处仿照乃伯,久而久之眼神和姿势都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乃至旗手总曹老刀的部下都管曹八斗叫“小曹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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