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铁针[第1页/共3页]
梁叛心想,怪不得这屋子阴沉森的,本来停着一具尸身——莫非这就是八指和尚?
“妙手腕!”齐四看着那根铁针,惊叫道。
说完亲身站起来,一站直竟比梁叛和齐四都高了半个脑袋。
冯二明显也是刚晓得这件事,瞪圆了眼睛道:“昨天下浮桥淹死的和尚,就是八指师叔?”
梁叛一边头也不抬地报告,一边将铁针缓缓拔出来,用白布垫着放在了托盘里。
“尸身不消剖了,死因就是这根铁针。”
梁叛皱起眉头,从托盘里拈起那根铁针的针尾,针尖竟然在空中微微闲逛,可想而知此针又细又韧。
一进门才晓得,这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安排,只要正中间支着一张床板,一个赤身赤身的秃顶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在上面,竟是具死尸!
如果要肯定更详细的时候,那就需求解剖了。
公然,乾照向那死尸一指:“他就是八指,昨夜已在秦淮河中淹死了。”
这下世人都“咦”了一声,纷繁围了过来。
他没想到,在这个期间,竟然会有人将合金技术用在了这一根小小的铁针上。
这老头是血海当中滚过来的,底子不忌讳这些。
他大略看了尸身一眼,就感觉有些题目,说道:“我想查抄一下八指大师的尸身,不晓得冒不冲犯?”
乾照和尚也有些不解的模样,不过他刚刚才说了统统由他答允,天然不能翻悔,因而一伸手:“好罢,请梁老弟随我来。”
那梵衲和尚估计刚才没有插手他们的议事,此时才晓得梁叛和漕帮另有这一层干系,惊诧地看了一眼。
梁叛隔着白布将八指翻了个身,身前背后都没有伤痕和击打陈迹。
然后他将羊毫蘸了朱砂,沿着铁针的方向在胸口画了一条红线,最后在心脏正中的位置打了个圈。
世人立即散了开去,却都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乾照道:“但请无妨。”
梵衲和尚立即从禅房里拿了剃刀来。
梁叛站起来替他解了围,拱手说:“老前辈言重了,我本是回报漕帮的美意,也不求甚么酬谢,更不敢以漕帮的仇人自居。”
不过他看到八指的右手缺了知名指和小指两根手指,怪不得叫做“八指”。
齐四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他不晓得合金的成分,眼下也没法做出猜测,不然倒是能够鉴戒一下,搞点新质料出来。
中间的梵衲却一把抓住梁叛的手臂,喝道:“此话当真!”
梁叛在天光下打量了半晌,才将那跟针放回托盘,皱着眉道。
这跟铁针刺穿了心脏,一击致命!
“嗯,帮里的事我虽不管了,但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别院,还是我这故乡伙做主。”乾照和尚道,“梁老弟你来我这里,想必有所指教,你请说出来,统统由我答允了你。”
“要解剖,就是开膛破肚。”
最后还是乾照和尚点头:“佛说法尚应舍,何况不法!如果珍惜皮郛,还出甚么家,剃甚么度?”
更不要说是夸大孝道至上,并鼓吹“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思惟的封建社会了。
但是八指肚腹平坦,腹肌紧绷,该当是临死前受过惊吓或者击打形成的严峻反应。
他的食指贴在剃刀的刀背上,很较着能感遭到刀刃处传来一阵与金属摩擦的感受。
梁叛将裹在手上的白布解开,对乾照和尚和齐四道:“他不是淹死的,而是身后落水,假装成溺毙的模样。身上没有伤痕,口中有血迹,应当是受过内伤。”
齐四在旁拥戴:“师爷爷说的对,我们江湖上走的,还怕吃拳脚挨刀子吗?梁兄,你脱手罢。”
但是眼下另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做。
梁叛此时手中没有趁手的刀具,便向乾照和尚借了一把剃刀,一来解剖之前需求先行剃去毛发,二来剃刀是和尚们必备之物随用随有,三来体型小巧操纵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