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失之交臂[第2页/共2页]

那季先生想必就是季永年，全徒弟就是全师爷了！

“我还替季先生一个部下，送过一封信。”

胡二屁股掰动手指头算了半天，也不肯定那客人是哪一日来的，只说：“那客人穿得讲求，是缎子花衣，又像是商贾，又像是老爷。”

“季先生！”胡二屁股毫不踌躇地脱口而出，“是季先生！我想起来了，全徒弟真正想问的实在应当是季先生！我说那位朋友的时候，全徒弟的神采仿佛很不测似的。”

论起拉拢民气来，这位全师爷但是向来不会鄙吝。

梁叛心中惊奇不定，季永年竟然会偷偷叫人给内里送信，全师爷还在监督着季永年？

花衣就是蟒袍，既非常服亦非官服，本是天子特赐，不过近年民风坏了，蟒袍那个都可穿得。

“全徒弟？”

梁叛一阵沉默，倘或那位漕帮的朋友识字会写，把地点明显白白写在纸上，那么漕帮第二天就能找过来，也不会在第三天早晨透露了……

胡二屁股所说“里不里外不过”的意义，就是说既不是南都城里的口音，也不是城本土间的口音，凡是是指外城到城墙外这一片。

“那……”梁叛想了想问，“这个外埠客人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胡二屁股仿佛想起了甚么，主动交代了一句。

“也不能说啊……”

梁叛皱起眉头，不快隧道：“你怕他，倒不怕我？”

梁叛便教他将那客人的从出去到分开，吃喝说话都讲一遍。

胡二屁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能说。”

胡二屁股此时已经发觉到不妙了，两腿不自发地抖起来，并且愈颤栗得短长。

比如长干里、能仁里一向到安德乡、东山镇一带，这些处所人说话口音在内里人听来，都是南京官话，但是城里人能够听出某些腔调和用词上纤细的不同。

梁叛看他急得抓耳挠腮，便拍拍他的肩膀，安静隧道：“你想到甚么，不要急，先随便说个名字出来。”

“不错。小的那天见到漕帮的人来拜季先生，只当是季先生写的回拜信，以是收了那位朋友几分银子，便跑了一趟，送到水西门货栈船埠上。”

胡二屁股立即点头道：“问过，就是那位全徒弟，送完信第二……第三天，对第三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