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预言[第2页/共3页]

“解释甚么？”

朗风接过两个酒壶，酒壶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余温。他眉头一皱，问，“高大夫真的没事？”

朗风望着墨色苍穹底下的破庙，除了浓厚的剪影，几近发觉不到任何池沼的气味。

“哟！青梅竹马！”小鱼忙不迭打趣道。

朗风面色一怔，问了一句题外话，“高大夫从那里来？这破庙……”心说这破庙完整淹在一片死沼里，如果有人从内里出来的话应当一览无余才是……

“你记清楚了？”高游鹤问。

“让你久等了……”高游鹤说。

“咳咳……你们先出去吧。”高游鹤二指落在无忧脉处，闭目缓缓道。

“放心吧。我高游鹤既然承诺要救，断不会再逃。”

“那就好，那就好……”

白日和黑夜的循环瓜代是永无止息，亦最有轨迹可循。白日就是白日，黑夜就是黑夜。白日不会因一小我，一句话便耗费亮光，黑夜也不会因白日的消逝而消逝。如果这人间只要一件足以令民气无旁骛信赖的事，那便是白日和黑夜的来临。

“罢了罢了，你扶我到前面的大石头上坐下吧。”

莫同忆听罢重重地咳了几声，眼角忽地多了很多皱纹，她迩来未曾照过镜子。

“高大夫？”

朗风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本来那处？……”

朗风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说。”

“你待你娘子真好。”高游鹤说。

“那我便替娘子……谢太高大夫。”

“生老病死，天道循环哪！”

小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几十年来经高游鹤救治过后的病人都活蹦乱跳的，只要有充足的光阴涵养，无忧定能病愈，你别担忧。”

“承认甚么……”

高游鹤轻微点了点头，咳了一声，颤巍巍地走至床边，先是一番察看床上人儿的五根，后取出一洁净手帕，悄悄地覆盖在她暴露在外的手腕上。“咦……”他眼神落在腕上的玉镯，有些吃惊道，“好生新奇的血玉镯子……”

楼啸天眼角一搐，冷冷道，“你这话甚么意义。”

“我筹办重新修建泥神庙。”小鱼说。

殊不知这两句话如同重锤。

他如此等着，记不清几个时候了。

内心仍惦记取卧病在床的人儿，脑海里影影绰绰。

很久。

那高游鹤听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老子又不是癞蛤蟆！老子即便想生几个小蝌蚪娃娃养，也生不出来！！…”

“高大夫……”

“积血外溢，累极五根，应是每况愈下……怎的……”

“我来这，是奉告你，”楼啸天一字一句，沉声道，“同悲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替我杀了她……’。”

朗风点了点头，说，“我倒不担忧高大夫的医术，我只是……”

朗风点了点头。

“我老太婆在的时候啊，我老太婆对我也很好。”高游鹤笑了笑，眸光一转，黯然说，“可惜十年前我没能救成她。”

朗风愣了一会儿，奇道，“实在我还是头一次遇见七眼蟾蜍……”

朗风欲开口扣问，忽被小鱼拦住。

“我听小鱼说了一些泥神庙的事，只是有点猎奇一座古刹好端端的为何会变成一片死沼……”

“我娘子她……如何样了？”

楼啸天睨了茶水一眼，端起撇去茶沫，说，“皮肉伤。”

楼啸天纹丝不动，似置身事外，道，“不怨。”

“日出日落，潮涨潮汐。万事循规蹈矩，即为天道。”高游鹤睨了身边人一眼，说，“我看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