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夫唱(一更)[第2页/共5页]
高傲齐朝建国以来,锦衣卫就是天子近臣,直属于天子也只服从于天子,是天子手中一把无往倒霉的利剑。
世人私底下群情纷繁。
再简朴不过的行动,却自有一种气定神闲的安闲,似是成竹在胸。
楚千尘拧了拧那对都雅的柳叶眉,有些忧愁地说道:“才三万啊?丰台大营很大吧?这么大的虎帐才住三万人,那住着多空旷啊。不好不好。”
亭子外的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热烈不凡。
他也晓得这件事最后是因为锦衣卫一早拦了穆国公府的马车而起的,就因为一个戋戋的总旗嘴上没把门,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因为父皇借题阐扬,想经验九皇叔,反而因小失大,弄到了这番境地。
顾南谨内心也怨锦衣卫,他能够设想锦衣卫常日里行事有多放肆,对上穆国公府都如此浮滑无状,说穿了,锦衣卫就是仗着父皇的宠任。
顾南谨才松了一口气,心又提了上来,不上不下地悬在了半空中。
不管是顾玦还是楚千尘,都对太子的分开全不在乎。
他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神采淡淡地看着顾南谨反问道:“那太子想如何?”
顾南谨:“……”
他俄然改口自称“孤”,代表着他是以太子的身份承诺顾玦。
以大齐天子的多疑,必定感觉顾玦敢脱手,定是埋没底牌。
驻守都城的禁军大部分都驻扎在丰台大营、西山大营以及潞城大营这三处营地,顾南谨肯让出丰台大营已经是很大的诚意,足以令朝堂震上一震,这在大齐汗青上也是绝无独一的。
毕竟,中原数千年的汗青上也不乏弑兄夺位的案例,宸王顾玦这些年来一向是大齐天子内心的恶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九叔,”顾南谨考虑着开口道,“玄甲军回京已耐久了,不如把丰台大营让给他们作为驻地,九叔觉得如何?”
连身处驿馆的乌诃迦楼一行人也在议论此事。
“……”顾南谨的眸色又变得深沉了几分,心如明镜。
顾玦道:“那就好。”
顾南谨:“……”
“走,看猴戏去!”顾玦一手端起青瓷大碗,一手牵起楚千尘的手,朝亭子外的耍猴人走去。
九皇叔的意义很明白了,他不会将这件事悄悄揭过,他要本身先拿出筹马再论别的。
顾玦是大齐天子最讨厌的人,也同时是他最惊骇的人,这一点已经深深地铭记在了他骨子里数年。
大齐天子不晓得顾玦的底牌是甚么。
亭里亭外,仿佛两个天下似的。
“哎,我真是有些惊骇呢。”
顾玦放下了茶盅,淡淡道:“玄甲营来京中这几个月也闲了些日子,是该练习练习,活动活动筋骨了。”
亭子里,又静了下来,街道上的喧哗声似近还远,早就传不到顾南谨的耳中。
顾南谨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神采凝重地思虑着。
他们俩一起逛,一起玩,直到入夜前,才回到王府。
“好玩吗?”顾玦问道。
本来顾南谨没筹算直接抛出三万人的,想等顾玦先开口再还价还价,成果被楚千尘给搅和了,楚千尘三言两语就把他架了上去,让他只能交出他的底牌。
这丫头啊,明显是有爪子的,可偏发展了这么长娇娇轻柔的脸,让旁人傻乎乎地忽视她了。
乌诃迦楼带来的其他侍从也都在屋子里,氛围微凝。
顾南谨喉头发紧,只能同意让顾玦再从北地多带些兵返来。
“说得也是。”顾玦煞有其事地拥戴道。
顾南谨感觉额头更疼了,现在的表情就是这两尾在水中横冲直撞的金鱼般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