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惊魂夜树妖索命[第1页/共2页]
蒹葭一把拉住锦帕道:“更深露重,女人要去那里?”锦帕不及作答,叮嘱道:“蒹葭谨慎,不管听得甚么声响,千万不得开窗查探!”开了窗兀自跳下,循着妖气一起奔去。
锦帕睁大了眼,震惊道:“蒹葭女人何出此言?”
未曾重视身后蒹葭苦笑一声:“人间万态,蒹葭怕是无缘再看了。”
木窗呼呼作响,锦帕凝神念了个诀,灵识里清清楚楚探得环境。红衣的小妖浑身沾满鲜血踉踉跄跄向前奔逃,身后自顾不暇已献出猫尾原型。锦帕惊得一跃而起,是小狸!
锦帕兀的感觉有些凉寒,那人却不再看着她。附在一花娘耳边说了些甚么,逗得那花娘笑靥如花。未几时,便起家离席请来了玉苑当家宛娘。
锦帕瞧见蒹葭神采有些凄楚,探了头问道:“但是我兄长冲犯了女人?”蒹葭摇点头道:“未曾,玉苑的女人,哪来的资格说冲犯二字。”想了想又道:“苏女人的兄长,常日里是个如何的人?”
锦帕还欲再追,却感觉将近散架,有力再追。回身一望,苏慕一席月白衣袍一尘不染,夜风吹得发丝轻扬,着了淡淡月光,一片静好的模样。锦帕顿时心安,支撑着笑了一笑。
蒹葭也不该答,啜了口茶点头道:“无妨事,蒹葭如此已有三载,早就风俗了。”顿了顿又道:“不知女人可有兴趣,坐一坐玉苑花魁的位子?”
小狸没了锦帕借力,身子一个瘫软,喷出一口鲜血,瘫倒下来。树妖见状,大半树爪向小狸绞去。小狸有力抵挡,瞬时之间身上又多了深深浅浅数道伤口。锦帕见状,心下更急,竟舍了周身护体灵气,尽数朝树妖劈去。灵气所到之处,树爪纷繁枯萎,那树妖沙哑着声音凄厉问道:“你不怕死?”
锦帕回身望了一眼,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妖气浓厚中,虬曲的树干伸展成无数道树爪,狰狞的朝本身抓来。小狸伤重,本身是千万不能单独逃脱的。锦帕撇下小狸,独自挡在前边,催动真力,向树妖攻去。
烛火之下,蒹葭神采有些惨白,仍旧是这般冷冷僻清的。这玉苑温香软玉的氛围未曾磨了她这般孤傲的气质,不知当日在那九重天上,是怎般不成方物的孤冷。不知她内心,曾藏了无量神君,有了那忐忐忑忑的女儿心机?真是怎生瞧都瞧不透。
锦帕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常日里有些萧洒,但若真想靠近,却又让人靠近不得。女人如果将这花魁让了与我,女人要作何筹算呢?我是决然不能接管的。”
锦帕感觉声音有些熟谙,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电光火石之间已被重生的树爪卷起,转动不得。锦帕忽的大喝:“是你!九重天上!锁妖沉壁破裂之时!在我身边!逃脱的是你!”那声音更加凄厉:“原是老友,九重天那群神仙,呵,断想不到我老妖精另有重见天日的时候!既是老友,何必与我为敌呢?”
蒹葭一鼓气将茶饮尽:“这个无妨事。蒹葭,已有了去处了。”
锦帕还要再问,俄然听得窗外一阵阴风作响,一股妖气气势汹汹的逼来。侧耳谛听,异化着几声凄厉的呼喊:“拯救!拯救!”
苏慕脸上却半分笑意也无,蹙了眉问她:“怎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为何不早些奏箫?”
锦帕目送他二人出了门去,夜风萧肃,兀自感觉有些寒凉。信眼望去,却瞧见厅中万花丛中那人正自斟酒,漫不经心的盯着她,举起酒杯微一抬手,朝锦帕一敬,独自灌下喉去。
锦帕寻了个云凳坐下,趴在桌子上想,苏慕呢?不知他现在身在那边?可曾捉到叛逃的妖怪?有无受伤?劳累了一天,锦帕微微有些含混,也不及脱衣寝息,合了眼趴在桌上悠悠会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