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3页]
事毕丫头将她们带去府中又一处园子,风景葱茏,小桥流水,挂在屋檐下的灯笼随风摆动,与月光同洒在孱孱流水中,更显文雅新奇。她们主仆两人走进房间后,丫头就退下了。
她们被安排在一座低调豪华的宅子里,西斜日光从窗户照出去包抄着那些不俗之物。这一等直到夜幕来临才见几个丫头带了衣裳饰出去,柔声道:“大人让传话给女人,若女人能服侍得路将军对劲必有重赏。”边说边服侍风娘子沐浴换衣挽,无不消心殷勤。
路敬淳被郡守及本地富贾缠着饮了好几坛酒,双目浑沌,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鼻头一痒,讨厌道:“带这劳什子东西做甚么,装神弄鬼,但是生得丑恶不堪无脸见人?”
伴着吱呀声窗户被推开,月色清冷,树影班驳,有一枝海棠花伸到面前出淡雅芳香。
路敬淳偶然与她多说,当即开口要唤内里的陪侍出去将她带走,她有所发觉快步走到他身边不管不顾地地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委曲道:“听闻将军对逝去的宇文蜜斯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都未曾变心,小女心中不甘只想靠近将军,若能与将军结同心之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不甚和顺地提着领子甩开,手快探上她纤细柔滑的脖颈,要不是顾念着她是个荏弱女子早将她扔出去了。此时他脸上遍及肝火,不客气道:“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卡在喉咙咽不下去。谁派你来的?说,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她严峻等候的模样莫名逗人笑,路敬淳点头后,她眨眨眼:“明日辰时,公子影会伴随三皇子亲临青国,不出个把时候两国联婚之事便会传遍天下高低。你我固然在此等候便是。”说着站起家踱步到床前,噘嘴抱怨:“费了诸多口水,也不问人家叫甚么,将军可真是不顾恤人。”
“女人只卖艺又不卖身,郡守大人这是何意?”春秀看着自家女人窈窕背影,端着茶杯走到她身后忿忿不平。
谁知她却无半点羞意,眯起眼笑得好像个孩子:“早就晓得将军不会信我。不知迁便可勇于我打个赌?我拿这条命做赌注,将军日日行军兵戈想必甚是无趣,更何况又不会有丧失,来玩一局如何?”
四月天,春光明丽,万物朝气勃然,面前不时有大团如雪柳絮飘过。
风娘子穿一身大红绣牡丹斑纹轻纱衣裙,同色抹胸前是色采斑斓的大团花朵,妖媚而素净,虽说乃至春时入夜仍旧凉如水,胳膊上浮起鸡皮疙瘩。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传来下人恭敬地施礼:“将军。”她摆摆手让春秀退下。
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因着前路不好走,车中人只得上马车徒步而行。
她利落退开几步远,躲过他的大掌,这才摘除面上红纱,烛火映照下,杏眸流波委宛,娇颜好像屋外海棠绽放,柔滑饱满亮如樱桃的红唇上勾,一丝雀跃精光从她眼中滑过,娇嗔道:“将军何必心急?这人间自是好姿色才配讳饰,不是吗?”
“据我所知,东丹雄师此次是要穿过莽虏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巫叙背厥后场突袭罢?谁知才入山就收到扶风有敌军入侵的动静,将军可知为何青国俄然犯我边疆?”不顾仆人嫌恶地眼神,大大咧咧在他中间坐下,看着这位俊朗如玉的男人眉头紧攒,不得其解的模样畅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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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敬淳嗤笑一声,不觉得然:“巫叙当他若珍宝,何时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备?就凭你?”
她没想到本身苦心瞒过了世人到他身边却被一眼看破,撇撇嘴,无趣道:“将军好眼力,只是不知小女那边暴露马脚?您先别急着起火,小女并无冲撞之心,只是慕名而来罢了。路将军申明远扬,东征北战救万民与水火,疏影敬慕将军已久,若能服侍将军数日此生便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