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为好也[第2页/共2页]

今晚月色极好，透过木格子窗户洒出去，与灯火融为一体。

君天澜落座，“摆膳。”

沈妙言盯着宣纸，鼻尖满盈的，倒是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浅浅梨花香。

“奴婢晓得，外间常常传闻，主子为人暴戾，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但是，只要不冲犯主子的底线，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很宠蜜斯。说句不该说的，蜜斯此后的日子，可全都指着主子，蜜斯切莫再触怒了主子。”

“方才读的甚么？”他笔下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她洗漱结束，来到书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笔，临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君天澜踏出来，慕容嫣赶紧起家，暴露一个衰弱的笑容：“天澜哥哥，你来了。”

“读的《论语》。”沈妙言仰着小脑袋，“孔子说，仁义礼智信。但是国师，为甚么很多人不具有仁义礼智信，却也能身居高位？”

沈妙言盯着宣纸上阿谁大字，怔愣半晌后，暴露一个浅浅的笑：“我明白了。国师的意义是，完整纯白洁净的人，不会耍手腕和心眼，也就培养不出本身的权势，反而登不上高位。”

她握笔的姿式像是在拿筷箸，而三个字写完，则歪歪扭扭如同鸡扒。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小脸上，那双常日里猫儿般滑头黑亮的眼睛，现在透着安静，倒不像是她了。

翻开木盒，内里的丝绒布上悄悄躺着一根细细的白玉狼毫。

薄唇抿了起浅浅的弧度，他轻声道：“去打水来。”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天澜哥哥，克日公事，可还算繁忙？”

以是，此次是为了她，才不让沈妙言跟过来用膳的？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处。

“在习字呢。”拂袖低着头绣小方帕，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收转意神，开端专注地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