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走水了[第2页/共3页]

这时蒋秋娘也走了出来，只看了一会儿，便惊叫道：“如何……如何像是你娘舅家？”

蒋秋娘却不似她们，上前扶起金氏，一面安抚她，俄然又见母亲走出来，因而也赶紧上前安抚了几句，蒋明德便感喟道：“mm，家里遭了如许的事儿，母亲只怕错愕不安，倒是你过来安抚安抚的好。”

蒋明德叹了口气，摊手道：“如何接？现在人家都住进厦子里去了……”不等说完，金氏便笑道：“住进厦子又如何？能比得上住在我们这里吗？窗明几净又宽广。你别磨蹭了，快去快去，到时候把人请返来，我给你记头功。”

金氏听了这话，转怒为喜道：“端庄这才是好主张，如何不早说？就这么干了。”话音落，伉俪两个又商讨了一回，只觉这么一来，再没有不成的，方喜滋滋睡下。

但是罗孚固然年纪小，这会儿却实在有了些担负，一见娘和姐姐都要去，他就也要跟着去。只吓得罗莞赶紧禁止，恐怕他出个好歹，却听罗孚道：“姐姐也太瞧不起我，我都七岁了，又不是二三岁的小孩子，甚么不懂往火里凑。现在我们这个景况，姐姐经常教诲我说男人汉要有担负，如何事光临头，你却又不让我做这个做阿谁，缩手缩脚的呢？”

蒋秋娘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喃喃道：“别……别如许啊，万一草垛烧了，可让他们这一夏季如何办呢？”一面说着，就要出去帮手救火，却被罗莞拉住，听她不觉得然道：“娘莫非没听柳姨说的话吗？已经有人帮着去救了，那些地主的仆人仆人都是身强体壮，不比你这个妇人强？”

话音落，人便吃紧冲了出去。这里罗莞叹了口气，也只好让罗孚留在屋里，她也要出去。

金氏看着面前这一片狼籍，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蒋明德面色也欠都雅，却也不想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丢丑，赶紧就要扶起来，却不料金氏哭得悲伤，以头碰地只说没法儿活了，死活不肯起来。

罗莞吐了吐舌头，忽见柳娘子从内里跑出去，瞥见她们便道：“是蒋家的草垛，不晓得如何烧起来了，那么大一个草垛，这烧的短长的话，只怕别的两个草垛也都保不住了。”

“虽如此说，到底多小我多份力量。”蒋秋娘说完，瞥见女儿的眼神，内心便明白她是如何想的，因无法道：“莞儿，我晓得你气你娘舅舅妈太绝情，但是我明天帮的也不是她们，那草垛着了，他们遭罪，你外祖母也过不好啊。”

罗莞只是一笑，下定了决计要刺探明白，却不料这一日刚到入夜，便闻声内里乱糟糟一阵人声，她走出去，就听人喊着甚么“走水走水……”四下里望望，只见东边一处竟是火光冲天，这才想起《红楼梦》里说过的，走水就是起火的意义，只不晓得是谁家这么不交运。

草垛是北方村落夏季里最常见的东西，都是玉米杆子或是其他作物的杆子，粮食打下来后，这些秸秆就被汇集起来，堆得高高的，留着夏季喂牛或是烧火，那一日去蒋家时罗莞就看到了，街上三个大草垛，都是又宽又高，二三百亩地，毕竟不成小瞧了，却不料彻夜竟是起了火。

正想着，就听蒋秋娘已经在问救火的环境了，却听柳娘子点头道：“大家都恨他们当日刻薄无情，现在谁肯帮他们救火呢？杨大哥之前说，看他们是不是就有不求人的时候儿，现在可不正应了那话。我刚畴昔的时候，瞥见大师都围着，谁也不肯脱手，那金太太疯了似的，到处跑着求人呢，只是人也不肯理他，倒是程老爷陆老爷他们不晓得如何回事，还派了人来帮手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