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螳螂捕蝉[第2页/共3页]
“别先发制人问我的事,倒是你,这十天跑哪去了。陆大娘说每天能瞧见你我是放心了,但你不摆摊子是跑哪去了,做活?”
他敏捷穿好衣服,胡乱刷了牙洗好脸,临走前眼一转,嬉笑,“我房间半年充公拾过了,你如果闷得慌,就给我拾掇拾掇吧。”
慢吞吞走了小半个时候,才在一家宅子前停了下来。两人仿佛和内里的人已经很熟络,下人开门后连通报都没有,就直接请两人出来了。
这日一早,妇人并没有去集市买菜,而是和那男人一起出来,去的方向也不是仁心堂。谢崇华跟在背面,感觉本日他们两人警戒了很多,时而还会转头张望。
若说梅家使手腕让草履佳耦去给齐家下绊子,谗谄齐家,这并不是没能够。有梅家给钱他们,也能够解释为何他们不消做活,却会有那么多钱可花。
谢崇华等了半刻,两人就出来了。出来时神采飞扬,怀里揣着个鼓鼓铛铛的东西,将衣服都撑开了些。他昂首看看那门匾――梅府。贰心头格登,这梅家……该不会是镇上另一个医馆梅大夫家吧?
“十来天。”
可这扉页上,却称他弟弟。
“不是,等会我再和你说。”谢崇华说道,“我同你探听个事,你知不晓得镇上的梅家医馆?”
谢崇华略有不测,不是大富大贵有权势的?那为何知县宁肯获咎驰名誉的齐家,也不肯惩办,乃至连衙役都不来查问。知县那清楚有猫腻,只怕不那么简朴。
书架上的书已经落满灰尘,他果然没有很勤奋的勤奋读书。谢崇华将书取下擦拭,瞥见上面有几本书倒是很洁净,取下一看,是一套五本的《国策》。书已经被翻得很旧,跟书架上的别的新书完整不一样。翻开扉页,一列清秀的字映入眼中――
她紧握粉拳,语气凶煞,像只发怒的白兔。谢崇华一时多看,等她又昂首,忙偏移视野,“这件事会畴昔的,不要太担忧。”
齐妙摇点头,“我们去过官府了,县老爷说会来瞧瞧,可底子没衙役来,催了几遍,都不叫人来。”
姐姐不肯和他走,也不但愿他来拦亲。只是将你当作弟弟来看,姐弟之前唯有亲情可言。
齐妙泄气道,“能如那边理……”
齐妙压下的肝火又冲了上来,“为甚么?他先欺负我们家,我为甚么不能欺负他?”
见她埋首沉闷地嘀咕一句,谢崇华真想摸摸她的脑袋,让她不要急。比起如许苦闷的她,他还是更喜好见她老是挂满笑容。
没有去赢利,费钱却风雅如流水,如何想都透着诡异。又过几日,男人不再去赌坊青楼,妇人买东西也不像之前风雅。
他将车子推回亲戚堆栈放着,就往仁心堂走去。
仁心堂开在镇上最好的地段,别说集日,就是平时,街上来往的人也很多。谢崇华在仁心堂斜劈面的冷巷站着,时而往那边看去。约莫等了半个时候,见到一男一女进了里头,倒是直接坐下,一会就见齐老爷过来,弯身和他们说话,又客气又焦炙,那两人却摆手不睬。
字很端方,一笔一划写得很工致。这字他认得,是姐姐的。他又想起来,这套书是姐姐托他送给陆正禹的。
谢崇华幼年时开罪恶上任县官,晓得若县官故意整治,本身身为布衣,是一点体例也没有的,“那户人家定是有权有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