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年三十[第1页/共5页]

谢崇华哑然发笑，“又说胡话。你常日抱的香薰炉都被我弄脏了。”

鱼塘上面七八个男人挽起裤管抡了袖子，约莫相隔二十寸就有一人紧抓鱼网，将网往一面鱼塘缩进。

齐妙让他们去玩，可偏是不走，非要拉她一块去玩，她便是说道，“那你们每人去抓一把咩咩吃的草来吧。”

“我不冷，快归去。”

想到孩子要跟本身用心疼，她内心竟然酸了。

齐妙梳洗好返来，跑进屋里便钻进被窝里，趴身床沿想将放在远处的炭火勾过来。何如手不敷长，又不肯分开暖暖被窝，便趴那不动了。

谢崇华弯身问道，“以是你是不筹算下辈子还嫁我了？”

“给咩咩梳毛。它老是在窝里滚，每天身上都一堆干草，我都要分不清哪些是它的毛哪些是干草了。”

他不由又想起笑贫不笑娼的话来。

闻声脚步声，齐妙抬眼瞧瞧他，偏身不睬。

腊月二十八，齐妙买的年货都已经送到家里，里外也打扫洁净了，可桃符还没买。她和沈秀心中忐忑，没心机去。

齐妙转头说道，“娘，咩咩仿佛在笑。”

“洗洗就好。”

搓搓快冻僵的手，便见一只暖炉塞到他手中。

反之，读书人反而因为常两袖清风而让人瞧不起。

“你不是去接三弟吗，如何迟了这么多天，还瘦了这么多。”

她回身撒丫子跑回家里，超越半个村的间隔，跑到家时谢崇意都贴完了，猎奇问她做甚么。却只闻声喘气声，答不出话。一会就见她怀里拿着兄长的衣服，又似裹了甚么东西跑了。

齐妙这才恍然，垫脚在他身上嗅了嗅。他皱眉，也踌躇起来，“另有鱼腥味？”

齐妙眨眨眼，她竟差点被这个说法给说通了。不管如何，内心已没云雾覆盖。唔，哪怕她是绣花枕头，也是有人疼的枕头。

“对。”齐妙避开他的眼神，“我说过很多回了，我是不能刻苦，但我也不要总在你背后躲着，能为你分一分辛苦就分一分。可每次一有活你就赶我走，明天那么多人在那，你还赶我。难怪那些孩童跟我说，谁谁谁又背后里说我是绣花枕头，中看不顶用。”

“快去树头下坐着，我去挑鱼。”他拿着香炉领她到那边，用洁净的衣服掸洁净石凳，让她坐着。将香炉放到一边，这才归去。

两人有说有笑，买了桃符对子，又买了沈秀爱吃的龙须糖，另有给羊梳毛的大梳子，这才盆满钵满地满载而归。

还在远处，她就闻声众男人的呼喊声，另有哗啦水声。她加快步子，终因而在一人呼喊“起网”时赶上了。

各自进了屋，谢崇华拿了桌上的书看，翻看几页，苦衷重重。弟弟不肯再去书院，总不能让他在家务农耕作，那样一辈子不能出头过上安生日子。弟弟脑筋好，他舍不得让弟弟的才调就这么藏匿了。

“嗯。”

谢崇华差点没站稳，老婆穿得又多又厚，像个雪球扑进怀里，却撞得他欢畅安抚。轻抚着她的头，说道，“我返来了。”

齐妙转了转眼，“不好吃，难吃。”

谢崇华想也没想，“不让。”

“嗯，那就没念想了。”

“你气色倒是不错，半子却瘦了啊。”齐老爷悬壶济世多年，风俗性地让他们伸手评脉，都觉无事才放心点头，“妙妙身材夙来不错，只是半子你的身材还需保养保养。等会我开个补药，过完年你就熬了喝吧。读书人不该只读书，还得有个健旺的身材不是。”

如此一想，仿佛肚子也不疼了。她枕在他膝头上，舒舒畅服地闭眼让他擦湿发，躺着躺着就想睡了。闻声屋外有声，晓得婆婆还在忙。又想起三弟的事来，便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