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婆媳深谈[第1页/共2页]

“碧荷姐姐，从速让夫人起来，老夫人来了，已经到院门了！”

大丫环碧荷立在榻旁，显得非常无法。

“嘘……轻点儿，慌脚鸡似的！”碧荷瞪了小丫环一眼。

但是，你如何就把本身弄成一个婆婆不喜夫君不爱下人不敬的女人呢？”老夫人直视着顾朝的双眸，眼神中并没有一丝讽刺。

“我和徵儿为甚么要喜好你？就因为你的出身、面貌，和那底子没甚么用处的所谓的‘才调’？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嫁与徵儿本就是心不甘情不肯，让人如何喜好？”老夫人涓滴不包涵面，一针见血道。

论面貌，我不过清秀罢了，说句自嘲的话，老侯爷身边从德配嫡妻到侍妾通房个个都是美人，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你就不必说了，万里挑一的仙颜。

“你们都下去。”老夫人半点面子都不想给顾氏留，直接叮咛道。

“母亲本日是……”顾氏见老夫人不出声，摸索着问道。

她是顾氏的几个陪嫁丫环出嫁以后才到顾氏身边服侍的，对主子畴前的事情能够说是一无所知。

“甚么？”顾氏本来就醒着呢，一听这话直接坐了起来，从速对碧荷道：“替我抿一抿头发，再看看我的衣裳……”

顾氏仓猝连蹦带跳下了榻，仓促来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礼，“儿媳见过母亲，请母亲上座。”

“夫人，夫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小跑着进了屋里。

“这些年我们相互看不扎眼，也从未深谈过，本日便摈斥身份，这里没有婆婆也没有媳妇，我们好好谈一谈吧！”老夫人看着顾朝，语气非常诚心。

顾氏纤手微微一顿，“晓得，因为您心目中的好儿媳是顾夕，天然我做甚么您都不扎眼。”

“当年要不是元徵，我……”顾朝有些面红耳赤。

本日顾氏给元徵脸上挠的那几爪子，连她这个丫环看着都心惊，娇花软玉一样的美人，动起手来和那些村妇也没甚么辨别！

在她看来顾氏的命已经是好到了极致，出身高贵面貌绝色，夫婿年青有为且洁身自好，独一美中不敷的是还没有儿子，可顾氏不过二十多岁，有的是机遇啊，真是搞不懂她整日在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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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略带一丝讽刺道：“她如果个懂事的，也就不会混到现在这个境地，当朝内阁首辅顾熙年都教不了的闺女，我一个妇道人家哪儿有那份本领。”

老夫人摇了点头道：“顾朝，你嫁与我儿十年，做了十年的当家主母，怎的还是像刚及笄时那样中看不顶用，你就是那种捏着一把好牌都能输得精光的人！”

“呵呵……顾朝，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天真到那种程度，你八岁便和前太子订婚，以你的前提，除了那一名，谁禁止得了你成为真正的太子妃，将来母范天下？”老夫人都快被顾朝蠢哭了。

朝云院正房里，盛年盛颜的元二夫人顾氏正斜倚在美人榻上，纤手托着玉腮，柳眉微蹙樱唇微抿，一双明眸媚色天成，蓄着满满的泪水似坠非坠，美则美矣，但那里有半分当家主母的威仪。

“不，不成能！我小的时候陛下说过只要我……”顾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论家世，谢家和顾家都是世家大族，但是我的父亲最高也只做到太常寺少卿，何况我尚未及笄家父便已故去，可谓家道中落；而你呢，父亲是当朝首辅，母亲是侯府嫡女，公主也一定过得有你舒坦。

老夫人急仓促走出版房，神采固然不能说是非常丢脸，但吴妈妈服侍她这么些年，天然能看出她实在已经很活力了，从速走上前搀住她的胳膊道：“老夫人，奴婢扶您到花厅，这一起赶得急，您还是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