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落成[第1页/共2页]

若他真如此做了，那他与那忘恩负义之人又有何异？

“你照实说便是。”

“你亦可不去。”晟丞渊道，“现在你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便是都守在云澜身边亦无不成。”

“你且在园子里等着。”

一早同蒋蓉过来帮手的蒋菱，亦是等得心切，“我先去渡口看看，瞥见你四哥哥的商船就遣人返来知会你，你也好放心。”

苍兼一惊，不觉望向晟丞渊。打他出世起，最好的日子不过面前，无人笑话他跛脚，无人呼喊他做东做西，即便他伤了脸面，三女人和公子不嫌不说，还找报酬他制了假面。

“小的在侯府上赶车。”苍兼未敢昂首，低声应着，“小的父亲原也是侯府车夫，因小的天生跛脚也做不来别的，自小便随父亲学赶车。”

“且用这副假面，与那门吏只道遭了难无处居住，拿上备好的假身份给他，他天然会助你入侯府外宅。”

闻听要他回青州，潜入侯爷外宅，苍兼躇踌不定。

来时路上，他与晟丞渊谈判过，如果苍兼情愿，遣他去侯府外宅上，旁侧汇集些动静。

只觉东风拂面，蒋菱站在原地直瞧着丞淮呆愣，不觉忧色早已扬上眉梢。

直到晟丞渊讲了或有细作潜伏侯府外宅，赵悲观又讲一番家国情怀，苍兼才有所动容。

“他若不肯说，你便不要去缠着他问，逼得他无法扯了慌，倒成了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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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命都是公子跟前三旬救的，小的不肯领这身契，甘愿它为死契，毕生侍营私子与三女人。”

才又要屈身见礼，被赵悲观一把搀扶住：“不过是几个老朋友赶巧都会制匾，一起帮了些忙，你莫要太放心上。”

从袖中取出苍兼身契放于案几，晟丞渊道：“原是想你们启程去往吴州那日再交于你们手上，既然路程作罢，这身契本日便还是还给你。”

“这面庞的确同你畴前一模一样。”苍苍欣喜道，“更像是哥哥你三五年前，倒是年青很多。”

四哥哥来信说本日商船辰时初，便能载着一众匠人同织造东西来。此时已过午，往渡口相迎的三旬已去过两趟，还是未闻商船到渡口的动静，云澜心下焦心。

苍兼再不踌躇，哪怕不为报恩，只要三女人好，苍苍才气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才气放心。

苍兼不知问话人的身份，不知该如何作答，微微侧头看向晟丞渊。

苍兼回青州已稀有日，苍苍还是想不通，在青州另有何事需她哥哥措置。

“未曾想到才一晚这匾额便制好，云澜实不知该如何感激......”

“畴前你在侯府上，都做些甚么？”赵悲观问。

“女人，您说他到底去做甚么？不管奴婢如何问，他始终不说。”

也是蒋菱还未走到园子大门口，便见晟丞淮喊着云澜，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小的因腿脚不便，服侍不到侯爷、夫人和女人们的身边去。”苍兼谨慎应对，“小的不过是卖力为府上运送些采买的平常所用，亦是送去庖厨或管库嬷嬷那边。”

“只往府上送？侯爷有无外宅？”赵悲观紧盯着苍兼，瞧他深深吸气像是做了甚么决定，便知他是晓得侯爷外宅的。

“今后你兄妹二人不管做些甚么谋生，还是那句话，总好过为人奴婢。”

“你若真是如此想，那现下便有一事，你可挑选做或不做。”

“可与那门吏熟悉？”

随口应着苍苍，云澜不时往园子大门处张望。

赵悲观道：“那日瞧你这里都置备齐备，也不知还能为你做些甚么，若非丞渊建议题字，还真不知送你何物作为贺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