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掩藏杀意（一）[第2页/共2页]

我愣愣用帕子把手上的墨汁擦洁净，收进衣兜里筹算转头洗好了还给他。

此时已经夜深，偶尔听得蝉虫鸣叫，一声策应一声，诉说隆冬光年。

矮桌案几中间是真丝软垫，桌子上的砚台也摆好了。

心口处涌上些许腥甜，该当是旧伤未愈。

好不轻易寻到了床跟前，跪下来摸了半天，木质匣子已经被烧去了大半，幸亏那把剪刀竟然是无缺无损的。

心底感喟一声，站起到书架边寻书。

或许是烟雾吸多了，一到外头就忍不住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暗中覆盖的树荫被晚风吹出沙沙声响，突破该有的喧闹。

我走到那边，坐下来，悄悄研墨。加一点水，墨迹由淡变浓，墨香糅合进檀香中。

在看到我安然无恙的时候，他眼中的肝火少了大半，黑褐色眼瞳一如既往带着沉寂和冷酷。

他冷静把身子转归去，投入精力到国事。

“走。”他的力道很大，在我手腕上捏出一道红痕，往前走才发明方才的庞大声响就是因为他撞倒了房门。

他一下子拽过我怀里的佛经扔到火堆里去了，我眼睁睁看着这些天的心血付之东流，气得血液倒流。

我低下头，不敢让他再发明走神的模样了。

尽力咽下去，压抑住不适，直起腰时，火势已经被节制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连窗帘都烧成一片飞灰，灰烬与微尘共舞，将色采变成带着火星的吵嘴。

刚巧，厨房就在我之前卧房的劈面，趁着无人把手，偷偷溜进卧房，天气暗中，加上还未散尽的呛人浓烟，不适感从踏入房间第一步就涌上了，无法之下只要强忍着节制身材。

“不困。”冷冷回上一句，揉了揉半晌都睁不开的眼睛。

书房的格式宽广敞亮，书未几，整整齐齐摆列在架子上，偶尔还能闻到新上的桐油气味。

（作者有话要说：三月到了，今后每周两更，开端定在周三晚十点今后和周天晚～）

瞥见兵法的讲解时，我蓦地想起曾经重紫考过我的一句话：“备周而意怠，常见则不疑。”

“加水。”他淡淡道：“把重视力放在研墨上。”

书架上都是一些规戒弊端的文集，另有几本未曾传闻过的兵法，翻开来看，保藏好久的陈腐气味劈面而来。

我全部身子都僵住了，不敢看他，也不敢动。这一顷刻，仿佛又回到了南湘别院温馨日子，这一辈子最欢愉的光阴。

磨着磨着，闭上眼睛，俄然感受手里没东西了。

遮挡眼睛的手刚放下，视野里呈现乌黑布帕，昂首看他，他左手递来手帕，右手毫不受干与地持续誊写，目光没有挪开半分。

“我去泡茶。”把书放回原位，等他点头同意，方才踏出版房门槛。

他一言不发，火焰在瞳孔里闪动，忽明忽暗，异化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

等了好久，他道：“今晚不消睡了，到书房磨墨。”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