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涎皮赖脸[第1页/共3页]
玉娘道:“甚么时候了,早该撤了这炭盆子,只我比旁人怕冷些,才让缓几天,夜里埋着火还能省些炭。”
董二姐想着,先不管她安得甚么心机,且听听秘闻再说,便立起家来,款款一福下去:“二姐初来乍道,还望妈妈提携,他日必有重谢。”
玉娘悄悄打量他神采,问道:“还道你去了二姐那边,怎这般时候又返来了,莫不是她服侍不好。”
董二姐道:“便我去了,她只遁词不见,岂不没脸,她早摆明不待见奴,奴非要上赶着热脸贴这个冷屁股何为,便做出个妻妾和夸姣样儿来,又有何用?”
后董二姐出去,身边没人使唤,就把她调到了二姐跟前听用,这刘婆子心眼子不好,爱记恨,玉娘打了她十板子,记到了现在,思惟着如何给玉娘添点儿堵才好,今儿恰好得了机遇,若董二姐能绊住爷脚,便陈玉娘再是个原配老婆,男人不进你屋,不沾你那身子也白搭。
刘婆子眼睛亮了亮,冒充推委道:“这如何使得。”董二姐道:“两支银簪子罢了,值甚么,妈妈拿着就是。”
二姐听了道:“妈妈这话哄我呢,方才那景象妈妈想也听着了,我何曾说了甚么,只说她瞧不上我针指,把我做鞋赏了丫头,爷便怒上来,哪是恼她样儿,倒是心念念念惦记取呢,容不得旁人说丁点儿不好去。”
玉娘道:“这般时候,莫不是有甚么事……”正说着,听得院中存候声儿,玉娘讶道:“怎他又回转来。”
刘婆子这才收怀里,跟董二姐道:“虽爷不奇怪大娘,到底儿她是府里当家人,三娘若听老奴,明儿一早便去给她存候。”
柴世延揽着她坐榻沿上道:“虽开了春,还仲春里呢,你这身子弱,夜里寒气上来,哪禁得住,不过这几日罢了,便成日点着火,能费几个炭钱,便省也不这上头。”
哪想本身千方百计却谋了这么个成果,这才几日,当日温存缠绵怎就半分不见了,可见人说男人皆薄情,真真不假,便枕前发百般愿,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那婆子与她端了一盏茶来,递她手里,欲言又止瞧了她半晌,终是道:“三娘进府没多少日子,想来不大晓得秘闻,若不嫌老婆子多嘴,就说与三娘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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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道:“你倒是个操心命,放心吧,我免得。”便迎了出去,出了明间门,一昂首正撞上柴世延笑容。
秋竹忙低声劝道:“爷既回转,娘再若推委,爷那性子真恼起来,岂不费事,娘耐着些心机才是。”
董二姐是从院中出来,那老鸨子财黑,恨不得剔了她们皮肉换钱,哪会给她们甚么陪送,柴世延倒是风雅,给了一百两赎身银子,另又拿了五十两,让给董二姐购置些头面金饰,四时衣裳。
玉娘早已歇下,却躺榻上半日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阿谁凄冷寒夜,冷她从骨子里发寒,想到这些,又觉本身实矫情,都下了手腕拢络他,怎又把他推了出去,若这般下去,末端还不是阿谁成果。
柴世延上前一步携了她手,只觉有些凉意,瞥见她身上衣裳薄弱,皱皱眉道:“怎穿如许少,着了寒可如何好。”拉着她手到了里头,见屋里炭火埋着,也不大和缓,便道:“怎不添炭?”
正迷惑呢,忽听爷道:“倒是爷不谨慎,把茶水洒了铺盖上,如何睡得,不如还去上房你娘那里歇一宿便了。”
要说这婆子也不是甚么好货,姓刘,都称她一声刘婆子,先头是上房院里粗使,却喜挑衅口舌是非,被玉娘晓得,打了十板子,罚了月钱,发落到灶上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