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得不偿失[第1页/共3页]
虽手头宽裕,因与老鸨子勾连,便常来院中走动,这才傍上柴世延,这厮别瞧本领没有,倒是个嘴头子聪明,□专拣好传闻,巴结拍马工夫好,因常伴着柴世延吃酒取乐,一来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个,只这厮是花子根儿,手脚不稳,常常来院中走动,不定就丢了甚么东西,便董二姐这些粉头都瞧不上他,希冀他做这个牵头,没得吃你个底儿朝天,也不准成事,让他说和,倒不如另寻旁人好。
后他爹娘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寿,正巧他叔叔从宫里出来,膝下无靠,便把他过继了去,他叔叔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是御药房里当差,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一总拉了家来,使银子县前买了两个前头两进,背面一进院子打通,成了个三进宅院,整修划一,叔侄两个搬了出来。
董二姐早知周养性是个床上虎狼,常常把春妹折腾鬼哭狼嚎,便是她这屋子跟春妹隔着廊子,偶然都能模糊闻声,也不知他使了如何手腕,这会儿才知短长,便有些悔怨上来,却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过这一宿便了,虽咬牙忍耐,末端实在忍不得了,才低声告饶:“爷饶了奴吧,这般入来,如何经受住,岂不要入死奴去。”
周养性听了,神采一沉,冷哼一声道:“倒是你家姐儿身子分外娇贵,爷入不得她,真如此也还罢了,爷好轻易张回口,却落得如此,哪另有这里坐着脸,趁早家去是端庄。”
不想周养性却道:“既二姐怕疼,也无妨,爷换个地儿,便不疼了……”
这董二姐颇生几分姿色,院中数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精弹唱,通曲词儿,善双陆,周养性早睃眼中,却碍于春妹不好畴昔,今儿可巧赶上春妹身上不好,奉侍不得。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个,提及这三个,却比前两个有些面子,恰是县前街上周家侄儿,叫周养性,先头原有个亲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希冀两个儿子修身养性,不想他哥倒是个短折鬼儿,活到八岁上,去河边玩耍,出错丢河里灭顶了,单留下他一个。
第二年请人说媒,娶了临县里小我家女人进门,谁知不过半年,好端端吊颈死了,为了这个,那娘家写了状子告到衙门里呢,是周家暗里使了钱,又给了哪家二十两银子,才算按下此事。
周养性听了,嘻嘻一阵□:“爷二姐,这就惧了,早呢,爷这才起了兴……”
再说柴世延被玉娘推了出来,无法只得去旁处安身,本想去翠玉房里,又嫌翠玉姿色平常,且性子不大聪明,连句逗趣取乐话儿都说不出,便那帐中之事,也缺了风情,无趣之极,这几样柴世延样样没瞧眼里,便歇了心机,转而往董二姐处去。
这柴世延喜交朋老友,虽熟悉人多,真论靠近却只三个,一个便是南街上住着阮金石,因家中排行第二,又生了五短身材,故起了个诨名叫阮小二,家里便有些祖产,何如不甚丰富,他又不思进项谋生,只知吃酒取乐,哪禁得住华侈,到现在虽仍算个青堂瓦舍宅门,底下却成了空架子,成日没个端庄事干,倒是勾了衙门里差官,与人打官司做保,或与院中老鸨子勾搭,做个牵头,两处里驰驱,赚些银子使。
老鸨子来寻他挑个旁人,他便道:“常闻春妹与二姐是交好,若寻旁人,恐春妹内心愤恨,若寻了二姐,想来她也放心。”
柴世延安昂首望畴昔,果见远远便瞧见角门边上,董二姐正立大玉轮底下,倚门望着呢,柴世延安忽想起玉娘话儿,心下便有些不喜,蹙起眉头愣住脚,让安然提着灯连门都未进,直往前头书房要去,董二姐好轻易瞥见他影儿,哪肯就此放过,忙着几步过来,袅婷婷下拜,委曲屈含着泪光道:“爷这番却让奴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