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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观音堂烧了香,便回转来,路过陈家村头,玉娘忽说去逛逛,秋竹只道她想家了,让车把式拐个弯奔了陈家街口。
那婆子觉得他动意,忙道:“若不是好姻缘,老婆子如何敢说与柴大爷。”“倒是何好姻缘,你与爷说来听听。”柴世延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秋竹自是也瞧见了,忙道:“这媒婆不定那边得了好东西,想是来我们铺子典当来了。”
那车把式归去跟玉娘说了,玉娘倒不想他哥会动了变卖祖宅的动机,想这宅子自陈家祖上传下来已是数代,若落在旁人手上,将来地府之下如何见陈家列祖列宗。
那婆子倒来了精力,道:“我们兖州府的通判吴大人有个远房的表侄女,生的好不斑斓,针织女工样样拿得脱手,爹是举人出身,自小也教了女儿几册书在肚子里,是个识文断字的闺秀,后嫁了兖州府一个开古玩铺子的贩子家,不想她男人没福分,消受不得这般美人,过门不到一年,便丢了命,想她一个年青孀妇,也才芳华二十,又无儿无女,上头公婆也早去了,只伴着她乳母在家做伴,她一小我守着家业过日子,不免有哪些浮浪之徒上门滋扰,她乳母便劝她道,这般何时是个头,且寻个好人家再走一步,也是个成果,莫说这妇人出身边幅样样出挑,便她手里这份家业,若娶了家来,岂不是人财两得,大爷道但是好姻缘吗?”
不放心,也未回家中,在外间屋守了玉娘一宿,这一宿倒闻声玉娘几次感喟,暗想爷也是,娘便说的那些,不过气话罢了,那里就是至心话,偏爷恼起来认了实,这出去一宿不见家来,莫不是真要冷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