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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赵氏几次三番施毒战略害,若让她等闲没了性命,岂不是便宜她,需让她死不得活受才是。
正说着,福安从外头出去,手里提着个蓝碎花的半旧承担,承担皮上沾了一层灰,角上还烧糊了一大块。
那妇人瞧见那承担,顿时面如死灰,福安道:“倒真是藏得巧,主子几乎把那屋子翻过来,竟把这承担放在了灶下,使那柴灰盖了严实,不是那灰尚热,烧了承担角,传出味来,谁能想到会藏在灶下。”
想这高青县统共就两家药铺子,安然使了两个小子,便这般时候早上了门,也给咂开了,不大会儿工夫,返来道:“未曾见车把式去,倒是半月前,他那婆娘去了言道她爹腰上生了恶疮,流脓打水总不见好,寻人得了个方剂,要砒霜做药引,买了一包家去,却不防这妇人买在手里治恶疮的砒霜,怎给她男人吞了。”
安然忙于她走到墙边上与,她说了启事,秋竹道:“你与我瞧瞧是甚东西?”
那妇人忙磕了两个头道:“凡男人在外的谋生,妇人如何知情,望爷明鉴。”
那妇人眉眼闪动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打赌吃酒,才临时我这里收着。”
那妇人强辩道:“一见男人没了气,恐人来见了说奴勾了奸夫暗害男人性命,心一慌,顺手便藏在了灶台下。”这话说的边上福安几个忍不住想笑,暗道这般丑的鬼见愁普通的妇人,阿谁男人不长眼,与她勾搭成奸。
柴世延讶道:“这老货何时有了婆娘?”安然道:“前几月使了几个钱,媒婆说了一个妇人倒成了,这婆娘生的真真能丑死她娘,倒是个泼妇,自打娶了这婆娘,这老货三天两朝便挨一顿打,常让她婆娘拿着扫帚追的满院里跑,小厮们暗里与他道,如此恶婆娘休了她便是,这般下去迟早给她打死,图甚么,那老货却说希冀生个小子,忍到现在,不想却吞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