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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柴府背面是贩香料徐家原是外村夫,后买卖不成破了本钱,便想回籍安设,这个院子空下来,搁着也是白搁着,便寻人典卖了也好换些银钱。
周养性哄他叔叔说,再买两个绝色识情味丫头服侍,他叔叔欢乐上来,拿出二百银子梯己与他,周养性又东凑西凑弄了一百两,共和三百两银子典下了徐家宅子,令人大略清算清算便搬了出去,叮嘱小厮不从大门走,只从侧面角门收支,倒像做贼普通,搬出去几日,外人也不得知,还当是个空宅子呢。
董二姐听了呸一声道:“提及这上头工夫,你比他还差些,只他是个没情义狠心贼,这些日子面儿都不见,哪干得功德,倒便宜了你这行货。”
却想起那日陈府门前玉娘那姿色,那腰身,那身玉骨冰肌,脱了衣裳不知如何,色心上来,胆量也便大起来。
二姐也是唬了一跳,当是进了贼,忙披衣下炕,孔殷间,鞋都未曾换,便去摸针线簸箩里剪子藏袖内,躲门帘子边上,只等人出去,便一剪子攮畴昔。
周养性搬出去,围着背面小花圃转了几日,想着依春妹主张翻墙畴昔偷香窃玉一番,心下却又实在有些惊骇,怕被柴府丫头小厮瞧见,喊叫起来,如何是好,柴世延又岂是好惹角色。
周养性摸黑站起来,想着寻角门出去,谁知刚绕到前头没走几步,迎头撞上个丫头,那丫头不是别人,恰是董二姐屋里钏儿,早晨喝多了水,半夜起来解手,正拽着裤子系腰带,不防迎头一个黑影撞上来。
思惟起前番,那里还忍得,畴昔搂着她亲了个嘴道:“亲亲二姐,可让爷惦记坏了,自打你进了柴府,爷连影儿都摸不着,今儿特来与二姐相会,你我好好耍一耍,才不枉此良宵。”
那丫头怕甚么似,忙点头,提起裤子引着他进了里头,到了外间屋周养性怕她喊叫,把腰带抽出来捆了她胳膊放炕上,寻了帕子塞她嘴里,撩帘进了里屋。
这一番却轰动了屋里董二姐,董二姐现在悔甚么似,当初还道进柴府吃喝不愁又得男人宠,是个好成果,才千方百计使手腕去勾柴世延,不想热乎没几日便丢开了,进了府更加连男人面都见不着了,前些日子前头住着,还能倚门望望,跟外头小厮嘲戏几句,却不知怎把她挪到了这背面僻静院子来,成日连小我影儿都不见,便故意去勾柴世延也没法儿。
这宅子是徐家买卖好时置下,只比柴府略小些,前后三进,好不齐全部宅子,后又翻修了两回,后墙处劈出个小花圃与柴府相隔,虽不热络,前后邻住着,以往倒也有些走动,后徐家娘子先回了故乡才断了来往。
周养性这才起来穿衣裳,到背面待要爬树,二姐拦住他笑了两声,道:“原是这么下来,倒好大狗胆儿,我这里有梯子与你放上去吧。”跟钏儿两个挪了梯子来竖墙上。
周养性道:“只你想着爷,他如何晓得。”她耳朵边上道:“这背面院子,爷早典手里,你瞧我扔块石头为号,待入夜便放下梯子,只等我来。”
周养性这才爬上梯子去了,奸,情正热,连着相会几日,却不想这日被安然瞧出影儿来……
董二姐缓过来,忽想起外头钏儿,那婆子倒不怕,本来阿谁给玉娘发落出去,挪到这背面来,只一个洒扫粗使婆子,却不这里,夜里只她跟钏儿两个,也是如此,董二姐更加不忿,内心猜度这定是陈玉娘手腕,趁着本身不对劲,变着法儿整治本身呢,现在想来,倒成绩了今儿这番,却也不满是坏处,只钏儿哪丫头不知牢不坚固,这会儿是让周养性唬住,明儿若嚷嚷出去,也是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