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为今之计[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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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娶了玉娘进门,伉俪便说不上举案齐眉,也算相敬如宾,若论模样儿莫说董二姐,便这郑桂儿也靠不上边儿,只玉娘生性慎重,掌家理事自是稳妥,却夜里床笫之欢,也如此,便有些败兴。
玉娘那里耐烦,把手里缠枝盖碗放炕桌上,一声轻响,安然不由抖了抖,忙叩首道:“娘饶了主子,主子说便是了,灯节那日,主子跟着爷去观灯,街当正赶上高家那孀妇,一来二去便有了来往,爷不叫小说与娘晓得,怕娘晓得惹气。”
柴世延那是风月里妙手,到此时哪还不知这妇人对本身成心,瞧了她脚,略昂首打量她五官,见一张瓜子脸儿上生真真白净,倒跟本身浑家玉娘有一比,眉眼弯弯,眸光点点,瞥着本身害羞带怯,那春意早从眸底透将出来,琼鼻下红唇略丰,头上插一支明珠簪,耳畔两只细巧巧灯笼坠子,跟着她低首垂眸,微微动摇,真真勾魂摄魄。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师业,这高青县一半买卖本钱都是姓柴,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上话儿,衙门里差官常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是个有手腕。
一咬牙道:“言说她家闺女连日身上不好,爷便拨转马头往她家去了。”玉娘听了不由嘲笑一声:“这话可真是鲜,何时高家竟成了院里,那高家老头年前才死,家中撇下个婆娘守寡,顶门立户个男丁都无,爷避嫌还避不过来,去她家何为,必是你打谎胡说,莫用这等不实之言利用与我,些招来,免得皮肉刻苦。”
家里虽有妻房,那大娘子却惯有个好性儿名声,纳了两房妾,一房是本来身边服侍丫头,收房里,年前又纳了院中董二姐,统共三房服侍着,那大娘不过一个安排,丫头也早烦厌,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
柴世延待要拨转马头去高家,忽记起家里玉娘,年前为着他要纳董二姐之事,伉俪有了嫌隙。
想男人哪个不好色,只生再好模样,末端还不是要炕上见真章,常日沉稳端庄还罢了,若床笫当中也如此,岂不无趣,何况,爷是如何人,自翻开了荤,哪院中未曾去过,梳拢了不知多少粉头,风月场里练就一身本领,哪会中规中矩。
赶上灯节儿这日,打扮分外妖娆,让家下婆子远远跟着,身边只带着丫头兰香往街上逛去了,街当门楼子下正撞上柴世延。
柴世延那里还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畴昔,妇人接过,偶然间碰了他手,便急缩归去,叉手向前福下身子,启红唇露玉齿:“奴这厢谢过。”回身去了,行几步却转头,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勾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那里。
安然暗里叫苦,心道,娘常日从不睬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孀妇那里过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安然一听,内心暗叫一声糟,可不是怕甚么来甚么,待要坦白,不料大娘又道:“虽说常日我是个好性儿,也有真章,打量使唤你谨慎思哄我去,却差了主张,若不说实说,需知大娘板子也不是白隔着安排。”
故此战战兢兢进了后宅,至上房院外间,见了玉娘跪地上磕了头起来,揣摩着谨慎应对,玉娘略扫了他一眼道:“唤了你来,只因有一句话要问你。”说着,顿了顿才道:“你家爷果然去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