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若能重来[第1页/共3页]
扶着玉娘起家,换了丫头小荷捧热水出去,搅了帕子,服侍玉娘梳洗,坐与妆台下,与她挽了发髻,寻了家常银丝髻戴上,抿了四鬓,小丫头捧了花盒子过来,让玉娘挑头上簪花。
她嫂子却摸了把脸,呵呵笑了两声:“你当你还是柴家后宅大娘子呢,穿金戴银,奴婢成群服侍着金朱紫儿,你这破身子另有男人惦记取耍弄,就得戴德戴德着,这还是你亲哥,依着我,把你卖去私窑当中,说不得得几个好钱使,你若真想甚么明净,一头碰死这里,我便真服了你,大女人,听我一句,省省你那些没用心机,早怎不知计算,现在便再发狠能如何,不若想着如何服侍好那周家叔侄,得一个安生落脚之处,强过其他。”说着立起来走了。
只恨本身轻信人言,却忘了贪之一字,哪分亲疏,没得让人丧天良,归根结底,也怨本身当初错了主张,由得那些淫,妇兴风作浪,落到如此了局又怨谁来。
她渐渐褪了本身身上罗裙衫儿裤儿,就着案头灯光,瞧本身这副身子,虽过了韶华,还是白腻详确,这胸,这乳儿,这腰身,这巧巧一对弓足,结婚之时,那厮如何欢乐抚弄,任那红烛高烧彻夜不戳,温香软玉,锦帷绣帐当中,多少情浓,枕畔浓浓细语,如何山盟海誓,不过转眼便丢于脑后,恋上旁妇人,终落得个死字,也算得报应不爽,只怎扳连本身如此成果,却怎能不恨。
玉娘直愣愣瞧着房梁,窗外起了北风,呼呼从窗棂外刮畴昔,屋内独一一个炭火盆子,无人拨火添炭,早不知何时熄了,这会儿觉寒意砭骨。
想起这些,玉娘不由暗恨,秋竹瞧着主子内心叹了口气,可着高青县,哪个不知柴府里大娘惯是个好性主子,不然也容不得爷纳了院中董二姐进门,便是爷外如何荒唐,纳了家来却有些过。
秋竹摇点头:“一早去上庙,至这会儿不见家来,刚娘歇午觉时,跟去安然倒是家来了,言道爷从庙上转来,半道赶上几个朋友,说是与哪个相好粉头做生日,一帮哄着去院中耍子,说落晚家来。”
及到十三四已早有个风骚名声外,只可惜十五上她爹一病去了,丢下母女俩没个依托难寻生存,正巧那高家遣人来讲媒。
门响了一声,玉娘悄悄闭上眼,出去是她嫂子,面上带着笑,心底倒是个恶毒贪婪妇人,幸亏当年本身还当她是个知心人,常日行走,周济她很多好处,却不想她按着心机害本身。
赵氏出去坐炕边上,扫见桌上饭食纹丝未动,冒充儿开口道:“事到现在,你哥哥也是为着你好,妹夫去了,柴家败了,你这孤身一个孀妇,今后要如何度日,想那周家本是内官之属,家俬千万,如何算,也是个百里挑一人家,凭着周家面子,便多少好人家女孩儿娶不得,瞧上你,皆因往昔与妹夫有些情分,又怜你命苦,遣人上门说媒,你哥哥才应了。”
玉娘何曾不知这些,依着她以往性子,柴世延不家来便不家来,她本身倒落得清净,却想到本身掉队成果,不由寒意陡生,若不今后时好生策划计算,如何使得。
“落晚家来?”玉娘暗哼了一声,真打量她不知呢,甚么赶上朋友给相好粉头做生日,不定又钻到高家孀妇被窝里去了,被高家那不循分孀妇勾住,不知如何荒唐呢,年前刚纳了城西院中董二姐家来,这才几月,便又丢脑后,却又勾了那淫,妇,掉队白等把那淫,妇纳了出去,却又勾出很多事来。
高老头一见便早酥那边,哪还顾郑家婆娘要多少彩礼银钱,没口应下,没几日便清算了花轿抬了家来,拜堂结婚,洞房当中浓浆鼻涕普通物事,破了郑桂儿身子,一树梨花压了海棠,那里还知节制,纵着性子夜夜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