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只姨娘[第2页/共2页]

送走张太太，李桐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叮咛水莲，“叫文竹。”

“嗯！”李桐内心伤极又甜极，想笑却哭起来，又有阿娘替她支撑统统了，真好。

她错看了姜焕璋？还是……他只是年青气盛，一时不懂事？

张太太脸上由震惊而哀思，“囡囡！你奉告我，奉告阿娘，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出了甚么事？我的囡囡！你如许……如许……”

“阿娘，”李桐伸手抱住张太太的胳膊，“您先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想通了，畴前我傻，现在我不傻了，他老是要纳妾的，与其纳别人，不如让他收了秋媚她们，象阿娘说的，不管他今后纳谁宠谁，有秋媚她们顶着，我也有回旋的余地，另有他屋里的青书，我也想找个机遇把她过到明路上。”

李桐腔调轻缓随便，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或者是在点评本年的茶叶不如客岁暗香。

“大嫂今气候色好多了。”顾娘子转头和李桐说话。

先别想到最坏，张太太揉着额头，姜焕璋还年青，年青时，谁没犯过傻做过混帐事儿呢，她和阿桐孤儿寡母，不过防患于已然……

“囡囡，你才结婚一个月……言之过早。”张太太肉痛如裂。姜焕璋刚才紧盯着水莲的凌厉眼神，那一句紧一句刁钻的鞠问，比阿桐这些话更加刺痛了她，她模糊感觉，阿桐说的，都是真是。

她畴前也爱过，她晓得爱是甚么，不爱了又是甚么样，是甚么事，产生了甚么？让她的囡囡一夜之间一腔爱恋死寂成灰？

“定了哪家？摔了这一跤，我好象忘了好些事。”李桐一脸歉意。

顾娘子听到一半，就神采煞白，踉跄几步，跌坐在石凳上，二两银子一吊钱，这是姨娘的月例！略好些就转到公帐上……是要给青书名份了？

“好！”张太太很快就沉着下来，姜焕璋还年青，恰是打动的时候，刚才，或许只是一时意气……

“不是大奶奶忘了，是大娘子还没说亲呢，前儿个夫人还说呢，大娘子这是占了生在正月里的便宜，说虚岁十九，实在虚岁就是实岁，正端庄经实足十九了。”

车子出了绥宁伯府，张太太端坐在车厢里，神情冷峻。

“嗯！我晓得了，大奶奶放心。”文竹脸上的酒窝时隐时现，满眼喜气，女人又开端操心家务了，这是功德！

“我懂阿娘的意义，”李桐打断了阿娘的话，“我也盼着是我看错了，可错不错，多看一看就晓得了，阿娘，你也帮我看一看，看清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