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似是[第1页/共2页]
陆瑾怡俄然想到今晨在院子里看到连翘母子的事来,往年她灵魂被关在那边,除了个粗使婆子,底子没有别的人来看过她。
而陆老太爷与陆德林分歧,他膝下多为女儿,府中正儿八经出世的儿子也就陆德林也就是陆瑾怡的父亲一个,陆老太太心中有愧,天然也不敢反对他把陆澹接返来。
何嘉婉穿戴樱草色的绣莲纹小袄,披着翠绿色的披风,梳着双平髻,头上插的是点翠白玉莲花簪,举手投足尽显活泼灵动之气。
与现在不到三十便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子上,陆府高低都以他马首是瞻景况比拟,天然不能同日而语。
两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了。
陆瑾怡脚步顿住了,何嘉婉说的没错,那是陆澹的家事……而她现在是陆澹的侄女,而不是陆五夫人,没有资格,更没有身份去管。
何嘉婉还想说甚么,陆瑾怡已经小跑出了房门,房里的丫环急冲冲地拿了油纸伞、手炉、大氅等追了出去。
陆澹小时候因为出身也是受尽了苦头,直到厥后他的大哥陆德林又从马背上摔下,落下了腿疾,退隐有望,而他又小小年纪却非常争气的中了进士,处境这才有所好转。
她是陆府的表蜜斯,陆老太太的侄孙女,先前陆大老爷连生四个儿子,陆老夫人觉得他得女有望,便从娘家抱了个女孩,筹算养在膝下的……厥后虽被送了归去,但也经常到陆府来住。
陆瑾怡尚未从方才的梦境中回神,这会儿又俄然呈现这么张脸,顿时吓了一大跳,抱着锦被连连后退。
连翘很能够是因为她,才被陆澹罚跪……陆瑾怡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天然是嫌你病中闷得慌。”何嘉婉顺势接过丫环递来的外套,披到陆瑾怡的身上,“府里出了一桩怪事,特地来讲与你听的。”
如何会俄然罚她在雪地里跪?
就是那种看着很近,实在走起来很远,似是而非的感受。
丫环趁她思忖的间隙,从速给她套了身厚重的衣裳。
“我觉着倒是不像。”何嘉婉很必定地点头,“你又不是不晓得,陆五爷对那丫环有多冷酷,就算是有儿子傍身,这么些年了不也还是个丫环。他对连翘女人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会儿却对她动了怒……”
府中高低亦将她当作陆府另一个蜜斯来对待,吃穿用度有她的一份,便会有何嘉婉的一份。
何嘉婉推着她往回走,“你呀,还是好生在房里养着,这事就当是个趣事,听过就好了。”
也难怪何嘉婉会说是怪事……
老太太本就嫌府中女儿家少的,她一来便会留她个十天半月,多则半年一年,陆府仿佛成了她另一个家。
陆瑾怡掬了一抔温水到脸上,直至将整张脸都打湿了,才轻声道:“许是犯了甚么错吧。”
陆瑾怡只能苦笑,一边下了床,一边随口问她:“这大冷的天,你如何俄然上我这儿来了?”
陆瑾怡想推开她,却听到她说:“更何况,那是你五叔的家事,就连姑祖母都不敢管,你去了又能做甚么?”
而连翘生下了陆澹的宗子,这些年虽未驰名分,但也从未苛待过她……且从凌晨看到连翘的穿戴打扮来看,陆澹还是待她不错的。
她将暖炉递给丫环,自个解了披风,就势就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汗,“之前你还总笑话我胆量小,这会儿瞧你做个恶梦还能把本身吓得满头大汗,我倒是要好好笑话你了。”
“你这是如何了?病了一场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看把你给吓得。”何嘉婉本来是笑着的,见陆瑾怡被吓得不轻,脸上刹时变成了担忧,“但是做恶梦了?姑祖母说,梦都是反的,你可别放在心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