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似是[第1页/共2页]
陆瑾怡不敢必定,但连翘如何说都服侍了她这么些年,却在寒冬腊月被罚跪在雪地,她到底也有些不忍心。
“我觉着倒是不像。”何嘉婉很必定地点头,“你又不是不晓得,陆五爷对那丫环有多冷酷,就算是有儿子傍身,这么些年了不也还是个丫环。他对连翘女人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会儿却对她动了怒……”
与现在不到三十便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子上,陆府高低都以他马首是瞻景况比拟,天然不能同日而语。
何嘉婉还想说甚么,陆瑾怡已经小跑出了房门,房里的丫环急冲冲地拿了油纸伞、手炉、大氅等追了出去。
陆瑾怡脚步顿住了,何嘉婉说的没错,那是陆澹的家事……而她现在是陆澹的侄女,而不是陆五夫人,没有资格,更没有身份去管。
连翘住的是三进的小院落,不知是决计还是偶然,她的院子跟瑾怡本来的院子隔着并不远,但是并不相通,而是要绕过花圃,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再七弯八拐以后,才气达到她院子。
“你这是如何了?病了一场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看把你给吓得。”何嘉婉本来是笑着的,见陆瑾怡被吓得不轻,脸上刹时变成了担忧,“但是做恶梦了?姑祖母说,梦都是反的,你可别放在心上才是。”
陆瑾怡看清她的脸,才略微定了放心神,见她披风未解,手中还抱着暖炉,暗想她也是急着赶来见她,便忍不住指责中间的丫环,“嘉婉姐姐来了如何也不晓得好生号召!”
她是陆府的表蜜斯,陆老太太的侄孙女,先前陆大老爷连生四个儿子,陆老夫人觉得他得女有望,便从娘家抱了个女孩,筹算养在膝下的……厥后虽被送了归去,但也经常到陆府来住。
如何会俄然罚她在雪地里跪?
而陆老太爷与陆德林分歧,他膝下多为女儿,府中正儿八经出世的儿子也就陆德林也就是陆瑾怡的父亲一个,陆老太太心中有愧,天然也不敢反对他把陆澹接返来。
陆瑾怡俄然想到今晨在院子里看到连翘母子的事来,往年她灵魂被关在那边,除了个粗使婆子,底子没有别的人来看过她。
事情由她而起,何嘉婉也只能披了衣裳,紧跟厥后了。
何嘉婉穿戴樱草色的绣莲纹小袄,披着翠绿色的披风,梳着双平髻,头上插的是点翠白玉莲花簪,举手投足尽显活泼灵动之气。
丫环趁她思忖的间隙,从速给她套了身厚重的衣裳。
也难怪何嘉婉会说是怪事……
她将暖炉递给丫环,自个解了披风,就势就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汗,“之前你还总笑话我胆量小,这会儿瞧你做个恶梦还能把本身吓得满头大汗,我倒是要好好笑话你了。”
她身边另有个哥儿需求照看,总归陆五爷是不会叫她长跪不起的。
陆瑾怡掬了一抔温水到脸上,直至将整张脸都打湿了,才轻声道:“许是犯了甚么错吧。”
陆瑾怡只能苦笑,一边下了床,一边随口问她:“这大冷的天,你如何俄然上我这儿来了?”
“甚么怪事?”陆瑾怡顺着她的话问道,丫环端了热水出去给她净脸。
何嘉婉见她还没梳洗完就要出门,忙冲到她面前,伸手拦住了她,“我奉告你可不是引你出门的!如果姑祖母晓得你听了我的话,急冲冲地跑了出去,铁定是要叱骂我,你可别陷我于不义。”
陆澹小时候因为出身也是受尽了苦头,直到厥后他的大哥陆德林又从马背上摔下,落下了腿疾,退隐有望,而他又小小年纪却非常争气的中了进士,处境这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