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牌位[第2页/共2页]
院子久未经修,又长年无人打扫,早已灰尘满布,方才出去他只顾看四周,并未重视到地上也有足迹。
本日却无端呈现这么几排足迹,也难怪五爷会神采非常了。
现在想想,又感觉不成能。
他亲手抱她入的棺,亲眼看着她被埋入冰冷的地下,又如何能够再返来。
咽下一块凉透了的栗子糕,陆澹才将目光移倒中间。
如果不是他在杜家流浪之际上门求亲,她也不成能会嫁到陆家来。
陆澹视野在上面足足逗留了一刻钟,才走近前去,伸手将其取下,悄悄搁在中间的书案上。
就算有些趁人之危,那也是为了让她不受父亲的连累……
画已经很陈腐了,模糊可见落款处,清秀的笔迹写着画画人的名字。
拔步床前的地上,温馨地躺着一包油纸包裹的栗子糕……这是她生前最爱吃的东西!
“但是……”青山面露踌躇,杨大人的号令,爷还从未违背过,就算身子不适,也会强忍着不适前去,今儿如何……
场中人都在群情,他监斩的竟然是他的岳父。
可他明晓得她嫁出去是要受人非议,被人架空的,却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委曲视而不见。
青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陆澹才转过身,凝睇着壁上的一幅观音图。
陆澹垂垂沉着下来,连他本身都分不清,现在是失落还是光荣。
陆澹刚安静下去的心,不觉又起了波澜。
但他没想过,她会恨他至此,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他。
青山法度再不敢往前迈了,凝睇着陆澹好久,终是轻手重脚又退了出去。
青山本来也是觉着不成能有人会来这里的,但看到那几排足迹……青山不敢妄自陋劣了,将簪子接过,恭敬地应了声是。
陆澹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服侍了陆澹这么些年,青山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气,晓得他这是下了决计了,也只能回声而去。
他也是至心实意想娶她,想对她好的。
陆澹伸手将门推了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个充满灰尘的牌位,牌位上超脱的字体写着---吾妻江霁月。
法度微顿,移开脚,便看到地上落了支羊脂玉的梅花簪。
陆澹蹲下身,拣了一颗栗子糕,放在嘴里咀嚼,入口冰冷,味道却极其熟谙,如果没记错,是在她最爱吃的那间铺子买的。
跳窗而行?若非受了惊,恐怕普通人都不会在如许的日子里跳窗!
五夫人死了两年不足,除了五爷以外,极少有人会踏足于此。
他盯着簪子看了一会儿,便大声喊了门外的小厮青山出去。
她死之前,将房中之前的东西尽数给了下人,屋子里剩下的都是些拿不走的东西。
手指摩挲着牌位上的字,唇畔带着几分耻笑,“畴前你总怪我狠心,我确切也是狠心的,只是我不狠心又那里来的明天……我现在坐到了你父亲的位子上,你该是更恨我了。”
见陆澹却未有解缆的迹象,谨慎翼翼地开口:“五爷,都御使杨大人恐怕还在等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