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心难测[第2页/共2页]
“……”
我点头,记起娘亲讲过她的出身,就对萧昱道:“臣妾娘亲,乃是燕州人士。当年漠北动乱,娘便被拐了畴昔。”
“臣妾饿了,万不得已,才……”
竟是我吃鹿肉脯时,不谨慎掉了一小块在被褥上,现在被他结健结实抓了个现行,如何都逃不畴昔了。
我被放回榻上,重新收敛神采,不敢再过分嬉笑,只恭恭敬敬,等候着接下来我应当的运气。
这话题变得太快,我差点反应不过来,想了想,就“老诚恳实”答复道:“徐婕妤要臣妾读《女则》给她听。”
“便是如此了。”
哈?
糟糕。
我看着他如许,俄然翻起内心那本账,干脆就道:“倒也无妨。臣妾瞧徐婕妤为人勇敢雷厉流行,想来出身将门,于诗词不通。”
腮帮子里另有鹿肉脯,现在被抓了个现行,只得再裹着被子起家给他施礼,含含混糊道:“臣妾见过皇上。”
还好。
三十年前,大周与漠北交兵,丢了燕云十六州,我娘本来也是书香家世的女人,不料被那漠北将军看上,带回了漠北,展转又成了漠北王的如夫人。
我忍无可忍,只得从速吃完嘴里的肉脯起家。
我的礼数实在是不周正。
他看我,嘴角那丝笑容愈发显得玩味。
他看着我,打量了我好久,仿佛想从我脸上洞察甚么,我不解,便与他对视,只感受他眸子深处还是藏着冷意。
这两个字,萧昱咬得格外重了些,我脸一红,刚刚才下定好的决计,这才短短几个呼吸就破了功。
内心还在嘀咕,我却听萧昱淡淡问道:“可需求朕扶你起来?”
“你说徐婕妤出身将门?”
这是,我父王给萧昱上的奏折。
我只是困了想睡觉,强撑着等他,打个哈欠都不可吗?
我一怔。
这时,我才发明,桌上装着点心的攒盒中间,还放着一本明黄色的小本本。
固然,身为嫔妃,走路跌倒实在是失礼,可他如果因为这个就要了我的性命,那实在是一个暴君。
我等得犯困,没忍住悄悄将嘴巴藏在被褥里打了个哈欠。
看完奏折,我心已经凉了。
他再次笑了。
这被褥包得我很难转动,方才从床榻高低来去拿鹿肉脯都是跟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现在一矮身子,就像弯起来的肥肥猪儿虫。
“读得久了,嗓子不大舒畅。”
我赧然答复,心中郁郁。
萧昱并不答复,只是神采庄严地想着甚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不是漠北来的吗?怎会读过诗书?”
每年十万岁币和生绢,这可不是甚么小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