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分寸[第2页/共2页]

“甚么？”郑大奶奶仿佛没听清楚，停下脚步来看着蔡蓁蓁。

“我不去！”蔡蓁蓁低声道。

郑四夫人看了眼钟漏点点头，被郑大奶奶这么一闹腾，没了用饭的胃口，竟差点儿错过了用饭的时候，“都快过了时候了，金铃该等急了！”说着扬声叫了金铃出去。

许姝猎奇了，“都说了些甚么呀？你性子夙来慎重，竟然还能把你给气着了！”

“如何了？”郑四夫人问道，若只是平常遇见金铃不会特地拿来讲的，定是产生了甚么不普通的事了。

“没甚么意义，我就是不想去了！”蔡蓁蓁拧着裙摆低下头，不敢直视郑大奶奶的眼神。

“母亲是在担忧我是不是？担忧我趟了这趟浑水抽不了身是不是？”许姝问道。

蔡蓁蓁也跟着停下脚步，倔强道，“我说我不去！”

蔡蓁蓁没有说话，垂着头看着长到垂地的素净的襦裙，那素净的色彩素净的刺目，也刺激着她的心，蔡蓁蓁紧紧拽着裙摆，恨不得将裙子撕下一块来。

郑大奶奶接着道，“你如果还想嫁给六弟，你就必须给我去！比起旁人来，你已经缺了家世了，不再殷勤一些，四婶如何会高看你一眼！”

“不想去？”郑大奶奶拔高了声音，“你不想去没干系，我不逼你，可我问你，你还想嫁给六弟吗？”

“我素知你不是平常之辈，却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许大的本领！”天晓得皇后有孕意味着甚么，这是能摆布皇权朝政的大事，如许大的一件事竟然跟伏在她膝上的小女儿有关，说出去只怕都不会有人信的！郑四夫人摇点头，还是她想的太简朴了，能前后得太皇太后，皇后看重的人又岂会是平常人呢？

蔡蓁蓁没接话。

郑四夫人深吸一口气，勉强暴露一摸笑意，“那真是要恭喜皇后娘娘了！你方才说下次进宫？皇后娘娘是准了你常入宫伴随了？这是功德，你进宫多了，府里世人也要高看你一眼，不敢再难堪你了，如此二老爷那边即便是因为银芝的事记恨，也不敢对你如何样了！”

“母亲！”许姝俄然走到郑四夫人面前蹲下身来，俯身靠在郑四夫人腿上，“母亲都猜到了对吗？”许姝晓得，郑四夫人必然是晓得皇后娘娘有孕跟她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