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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然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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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雾栖大泽(十六)[第2页/共4页]

除了夏侯正南与靳梨云,全部议事厅怕是再没有真正悲伤之人,那些面色沉重的各派掌门,连一声“节哀”都不敢讲,恐怕刺痛夏侯正南的神经,害了自家弟子,害了自家门派。

急脾气的郭判手起斧落,将一侍卫的佩剑打掉。

丁若水不忍心看春谨然的脸,之前换衣服时,他已经偷偷掉了好多眼泪。故而此时可贵比朋友安静一些,便感喟似的劝:“别想了。尸身无可疑,我们又不能再回洞中找线索,一片乌黑混乱里,你还希冀有甚么证人或目睹者吗。”

窗前的夏侯正南正伏案画着甚么,桌案两边是大盆的翠竹,案上还一窄口青瓷瓶,插着两株不知甚么种类的花枝,花骨朵粉白,正含苞待放。

春谨然皱眉,刚想出言辩驳,房书路却先他一步拍了拍青风的肩膀:“夏侯正南想如何算账,是他的事情,我们既然是十五小我一起来的,总不能把火伴丢在这中原以外的冰冷地下。”

十四小我被分开着关进牢房,谁也看不见谁,遑论说话。

丁若水点头:“方才换衣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除了撕咬伤,没有其他可疑陈迹。”

“真的没有,”豆大的盗汗从额角滑落,春谨然的神情仍不卑不亢,“没有线索,没有目睹,没有物证,没有人证,连动机都找不着,说有凶手尚且勉强,更别说凶手是谁。”

惊骇,源于将来能够面对的夏侯山庄的非难与抨击。

“……”

跪在堂下的众少侠预感过这类环境,可真比及了面前,还是不免挣扎。众掌门也再坐不出,纷繁起家,想脱手,却又艰巨哑忍着。

夏侯赋的身材已经生硬,青风费了半天劲,才将他背到背上。当然青三公子也并非自告奋勇,只是输了猜拳。

有了表率,各掌门也纷繁效仿,而没掌门或本身就是掌门的见火伴叛变,只好识时务者为豪杰。半晌后,侍卫们终究敏捷地将少侠们架住,送往山庄私牢。

“不,”丁若水俄然拉住他的袖子,“他不是被咬死的。”

“他身上没有致命伤,最严峻的伤口在右脚脚踝,被啃得几近见了白骨,但也不敷乃至命。可他双颊凸起,嘴唇皲裂,我想他应当是脚疼得没体例再走路,只能待在原地,而失血过量很能够让他堕入昏倒……”

寻觅夏侯赋用了一日半,可这回程的路,因不再需求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索,只用了半日。不过走到一半时,仍不成制止地再次与怪物相遇,此次大师再没敢分离,而是由郭判打头阵,裴宵衣、戈十七殿后,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其间杭明俊被怪物咬住了脖子,挨在他身边的林巧星怕误伤不敢用剑,徒手上去生生掰开了怪物的嘴,最后杭明俊得救,女人的双手却鲜血淋漓。待回到空中,统统人都已筋疲力尽,青风更是浑身酸疼得几近没了知觉,仰躺在地,头上又是一个艳阳中午,仿佛隔世。

春谨然突然停下脚步,愣了神。

丁若水的安慰之话恰好给了春谨然提示,以后的回程船上,他旁敲侧击地挑了几个不会起狐疑的小火伴扣问,可获得的答案都是帮衬着逃命了,那里顾得上其他。

是夜,春谨然被悄悄带到了夏侯正南处。

活活饿死四个字,春谨然用尽满身力量,也没有说出来。它们是那样平平无奇,毫无骇人听闻的噱头或者修辞,只是朴实地陈述究竟,却有着可骇的杀伤力。不能说,亦不敢想,那人生最后的三日风景,单独困在洞窟的夏侯赋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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