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戈十七（五）[第1页/共5页]

“杀不掉，和没有杀，是两码事。”

再强的执念，终是抵不过残暴实际。

“这是那里？”

春谨然说不是以命过命才气成为朋友，而因为你们是朋友，才会情愿为对方两肋插刀。

戈十七俄然不想走了，起码临时，他还没在这里待够。

他说：“戈十七，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

后半句戈十七再没听出来，他现在满心满眼就三个字，白家山，戈十三也寻到了白家山……

墓冢之前，华栈将酒倒在地上。

戈十七看着对方闭上眼，那样安宁而安然，好似统统的感情都已宣泄，再无挂碍，只等灭亡来临。

戈十三不耐烦地返回，满脸恶相，胳膊一扬！

戈十七：“……”

“逼迫？”

“都活着，”华栈笑，“身强体健，德仙颜端。”

蓦地，两张几近看不出辨别的稚嫩少年脸庞在这一闪而逝的冷红色里闪现。那是戈十七和戈十九，他俩是孪生兄弟，与戈十七一批被戈松香支出暗花楼，三个孩童几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玩闹，一起受罚。

铜墙铁壁的惩戒室，门口看管的戈十三，戈松香能放心分开，就料定了他逃不掉。

“我的师祖们当年有位好友，轻功一绝，但无儿无女无弟子，就把武功一并赠送我派了。以是除了易容和剑法，我门派的轻功也很高深。当然，这是奥妙。”

戈十七想说即便不提这件事，他也会为暗花楼或者说寄父鞠躬尽瘁，乃至戈松香提起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虔诚的否定。但是统统百转千回，到了嘴边，也只化作一句，十七服从。

戈松香说好，那我要你取一人道命。

或者说他从某一刻起已经悄悄窜改，本身却涓滴未觉。

但是这件事情，也在春谨然与裴宵衣杳无音信的三年里, 垂垂恍惚起来。

“老头逼迫我侍寝的事，你一向都晓得吧。”戈十一笑了，顷刻间，他仿佛还是阿谁粉雕玉琢的少年，明眸锆齿，艳而不妖。

惩戒室里只剩下戈十七。

“你们喜好到处乱刻的弊端，这么多年，也没改好。”

一个绑在惩戒室里的暗花楼弟子，别说戈十七，随便哪个暗花楼没驰名字的下人都能够取别性命。

不过你师兄刻的没你的都雅，他的梅花看起来像病梅，无精打采，惹民气烦。要不是中间落个十三，我还觉得是你这些年技艺退步了。”

他俄然笑了，笑得不成按捺，几近癫狂，直到终究呕出一口鲜血。

华栈：“但是大言不惭的我喜好。”

华栈怔了下，莞尔：“太能喝的我不要。”

戈十七颤抖着转头，未及对上戈十三的眼，便被戈松香一巴掌扇得耳鸣。

广袤山林，大雪皑皑。

戈十七没再接话。

戈十七没有分辩，这让戈松香更恨。

华栈不紧不慢地跟着，却未禁止。

“……”

戈十三就是这时候来的。他说，寄父要见你。

戈十三不屑皱眉：“当然。”

暗花楼里梅树最多，皆为白梅，现在除夕将至，枝头开得正盛。远了望着，就像落满霜雪。

“你如何晓得殛毙你门徒的是暗花楼？”

“公然是让你来。”戈十一的声音不复昔日动听，连日折磨已让他嘶哑。

“你当年没有跟丢，并且已经锁定了华栈，却出于某种启事，终究放过了他。”

拼了命想解释的孔殷刹时冷却，渐渐地，眼里的光也逐步燃烧，终究只剩下一搓灰烬。

详细的过程戈十七已经记不起了，明显十岁之前的很多事都还历历在目，可就是这件事情，成了影象里最恍惚的片段。他只记得十8、十九陈尸在他脚下，血流的未几，因为他动手又快又准。